次日文昊早早起床,一通忙活,待童姥起时,文昊已经摆好早餐。
  鸡汤豆丝、洗澡泡菜、卤牛肉、拌竹笋,锅贴、汤包、蒸饺、银丝卷,雪梨白粥。
  看得童姥啧啧称奇,问道:“你怎么像女人一样,  会这么多厨房里的本事?”
  文昊脸有些红,心说还不是为了巴结你嘛,但嘴上却不敢造次,只推说没事爱瞎琢磨。
  “师伯,这是在城里,要是野外了做不了这么精细。”
  童姥此时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也接受了他,何况还是那小贼的徒弟,  所以也就存了爱护之念。此时见他尴尬,  就说道:“姥姥也是游走江湖的,有得吃就行,不讲究这些。不过,有好吃的也不能错过,到了山上,你教教她们,姥姥也享享福……嗯……我看那符丫头就不错,你们既然熟识,就教她吧……”
  童姥这是爱屋及乌,存了提携符敏仪之念。由此可见,他也是真的接受了他,文昊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最难的一关总算过了。
  出建昌府本应继续北行,横穿巴蜀,从临洮府,也就是后世兰州西行,走河西走廊到天山的。童姥却不走寻常路,直接从建昌府西行,  过长江走大凉山、大雪山、邛崃山,沿着藏边北去了。
  她知道文昊身体条件极好,不怕这些奇峻山路,存了路上指点他功夫的意思。
  “给姥姥说说,你师父都教你了些啥?”
  文昊知无不言:“北冥、凌波微步、还有指点了小无相功。”
  一听小无相功,童姥就有些发怒,“砰”的一声拍碎一块大石,骂道:“狗男女!”
  她们师兄妹三人功夫各自不同,童姥最先入门,修习不老长春功,无崖子比童姥小三岁,次入门修习北冥,李秋水比童姥整整小八岁,修习小无相功。
  无崖子会小无相功,不用说就是和李秋水勾搭的时候学的,这就是明确的证据,怎能不叫童姥恼恨。
  好在她还知道此事跟文昊无关,  不愿迁怒于他。
  “那贱人虽然水性杨花,  品性不怎样,但这小无相功还是不错的,学到也算是你的造化。除了这些,就没教你其它的了?”
  文昊点了点头,解释道:“师父身体未恢复,精力不济,师侄也一直在外,所以……”
  童姥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却还是恨恨的骂道:“那小贼,好事不做净是这些……我就不信,凭他的功夫,那贱人联合丁小鬼就能打他落崖……可以了你这条件,放哪里都是练武奇才,可他却……”
  “算了,暂不与他计较,姥姥今日便传你一手飞跃之术。你听好了,上跃之时,双膝微曲,提气丹田,待觉真气上升,便须放松肌骨,存想玉枕穴间……”
  当下,她一句句向他解释,又教他如何空中转折,如何横窜纵跃,教罢,说道:“你依我这法子试试!”
  文昊依着童姥所授运气的法门,运动真气,存想玉枕穴,双膝微曲,轻轻的向上一弹。这一次跃将上去,身子犹似缓缓上升,虽在空中无所凭依,却也能转折自如。
  他大喜之下,叫道:“行了,行了!”不料一开口,泄了真气,便即跌落,幸好他机警,及时调整身体姿态,双脚脚板底虽然撞得隐隐生痛,却未摔倒。
  童姥骂道:“小蠢才,你要开口说话,先得调匀内息。第一步还没学会,便想走第五步、第六步了。”
  文昊忙道:“是,是!是小侄儿的不是。”又再依法提气上跃,轻轻落在旁边大树的一根树枝之上,那树枝晃了几下,却未折断。
  文昊心下甚喜,却不敢开口,依着童姥所授的法子向前纵跃,平飞丈余,落在第二株树的枝干上,一弹之下,又跃到了第三株树上,气息一顺,只觉身轻力足,越跃越远。
  到得后来,一跃竟能横越四五树,继而可以飘飞百丈,在半空中宛如御风而行,不由得又惊又喜。
  山上树林茂密,他自树端枝梢飞行,无迹无踪,待再加入后世九天飞鹞轻功,不但更是迅捷,竟然可以绕树而飞,盘旋而舞,在密林之间如鱼得水。
  此时他如果全力飞跃,可直跃高空,平飞百五,童姥已有所不及,所耗力气却不到平常之半。
  无他,身体素质太好了。
  他的这些变化,童姥看在眼里,喜在心间,骂在嘴上。
  她又在骂无崖子。
  文昊只当没听见,师父的事,他没办法管。
  “好了,这关算是暂时过了,没出息的小子,只学到点微末粗浅功夫,便如此欢喜。你下来,且听我说。”
  接着,童姥又教他一套歌诀,共六段,每段十二句,每句七个字,八十四个字一段,总共五百零四字。
  文昊一听就知道是“天山折梅手”,只不过先前没有师父教导,练起来困难罢了。
  每段这八十四字甚为拗口,接连七个平声字后,跟着是七个仄声字,音韵全然不调,倒如急口令相似。
  童姥叫他边飞纵边大声背诵歌诀,原来这歌诀的字句与声韵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平心静气地念诵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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