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长期从事敌后工作,惊醒的很。
  到文昊的时候,尽管生活安逸,这个习惯也一直没有丢掉,而且因为有空间探查作弊,任你功夫多高,只要被他锁定,  那肯定是再也躲不了。
  刚出无量山,文昊就发现了那个鬼魅般的身影,身量不高,孩童模样,一袭白衣,却身形飘忽,  如果没有空间探查,除了偶尔惊鸿一瞥,很难捉住她的身影。
  这也就是白天,要是晚上出现,能吓死人。
  考虑到琅環福地人员的安危,文昊索性直接远离。
  他转入山区,那里崎岖走哪里,哪里没路走哪里,尽量远离无量山,后来走街穿镇过大城,改往人烟稠密出走,可是直到过了鄯善府,仍是没能够甩脱。
  这天下午,两人一前一后到达建昌府,也就是后世昭通的位置,文昊索性停了下来,在城外无人处直接等着来人。
  这几天来,他已经通过探查和来人的举止明白了一件事情,来人并不想怎么着他,像是逗孩子玩的老人家。
  而且,  从身形、年龄,最重要的功夫,文昊也有了基本判断。
  果然,来人见他停下,并不再像以前一样也停下,而是直接飘了过来。
  文昊见她白娟蒙面,但看皮肤、眉眼、神态也就十七八岁模样,很是清丽,更是有了底儿。
  见她过来,文昊赶忙施礼拜见,直接口称“师伯”。
  “你这奸滑小子,跑得不慢,可这轻身功夫实在是太差劲,只会使蛮力,怎么又不跑了?”
  她一开口就露馅了,声音根本不是孩子,也不是十七八岁,要更苍老一些。
  文昊恭敬的说道:“既然猜出是师伯,  师侄儿还跑啥,身前殷勤孝敬才是正理。”
  天山童姥大笑,说道:“你这孩子聪明的紧,天下人熙熙攘攘,奇人异士众多,说吧,如何认出是我?”
  文昊拍马说道:“别人怎么能跟师伯比,师父早有告知师伯模样,而且上次见过符姐姐,她肯定会给您老汇报的。如非想不到师伯会下山来,师侄儿应该早就猜出来的。”
  童姥呵呵直笑,虽然蒙着脸,但神态就是在戏谑的笑:“符姐姐……呵呵,你这嘴呀……给我讲讲你拜师的事儿”
  文昊没有隐瞒,简单说了偶入琅環福地,再破珍珑棋局拜师的事情。
  童姥在地上划了棋盘,摆出珍珑,让文昊演示给他看。待文昊讲完自杀自棋获得腾挪空间,利用黑棋破绽另开新局破局的整个过程,童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她感叹一声,喃喃说道:“天意,天意!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先杀自身,再攻敌人’的怪法?”说罢又沉思半晌,再言道:“这样看来,你倒也不是全然胡说八道。无崖子怎样将七宝指环传你,一切经过,你详细跟我说来,不许有半句隐瞒。”文昊道:“是!”
  于是,又将初见师父的模样,师父如何传功,自己如何返功,又如何献药解困等事一一说了。
  童姥听完,先是垂泪,后又恨恨的说道:“这么说来,那小贼果然没死?”
  文昊讷讷道:“那……那个……”
  他能怎么回答呢,她是大师姐,怎么说师弟都是合情合理,何况还有感情纠葛。但他作为徒弟,按此世界的规矩,应该为尊者讳,想都不应该想,何况是说出来。
  “支支吾吾干什么?不爽利。”
  “那个……师父他老人家现还康健。”
  “我果然没有猜错,这趟出来的值,你且说,既然他没死为何不来找我?我查过了,那洞中都是一些小辈,我不愿为难她们,你给我说来。”
  “师父他老人家虽然生命无碍,但却不良于行,连生活尚且不能自理,何况出山?近日,虽然略有好转,但门户尚未清理,另加对师伯有愧,更不愿上门。”
  童姥一下子又流出泪来,说道:“他终于还是记得我的好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现在哪里?”
  文昊想了想,道:“师伯逆运北冥,把一身功夫传给师侄儿,如非师侄儿见机得早,还有良药相助,恐怕早就去了。如今正在一地隐居恢复,师伯若想……”
  童姥已经控制住了情绪,说道:“罢了,他死要面子,活该受罪。我且问你,那卷画可是他给你的?”
  文昊回道:“确是师父所赠。”
  “他可有话说?”
  “师父当时以为师叔还在那……那里,他没有精力,想让师侄去学功夫。”
  “他……还居然仍是忘不了那贱人?”
  文昊只能拣好话说道:“师父当时以为命不久矣,说:‘这画本是昔年所作,如今留着也无什用处,为师命不久矣,你去碰碰运气,看她是否教你,唉……本来有更好去处的……’师侄当时还不明白,后来师父渐好,说起旧事,才知他曾经……曾经愧对师伯的事。”
  “呵呵……”童姥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心向师父,也罢,反正那贱人也没落得好去,你如今要去哪里?”
  “师侄答应师父,要替师门清理门户,如今正在设法。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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