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并非君子,臣妾总算发现了,敏修容你每句话看似偏帮贤妃,却无意将旁人牵扯,你到底是何用意?”徐昭仪笑吟吟地用探究的目光在敏修容身上打量。
  敏修容得体地回以一笑:“不曾想妹妹一句话会让昭仪姐姐胡思乱想,妹妹还是住嘴罢。”
  两人唇枪舌战间,一道太监通禀声传进个人耳中:“太后娘娘回宫——”
  望着走近的队伍,皇后带领众人屈身恭迎。
  太后的马车咕噜咕噜驶来,在靖天门前停下。尤嬷嬷走到马车前,轻掀开帘子。
  太后扶着尤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目光扫过众人,听着那声“恭迎太后回宫”才扬手叫起。
  太后瘦了,但精神矍铄完全没瞧见路途颠簸的疲惫感。
  皇后虽有疑惑,仍然带笑迎上前在另一边扶着太后,笑道:“母后终于回来了,臣妾与皇上都惦记着您呢。寿安宫每日都有收拾,母后可要让各位妹妹一道陪你回去?”
  太后扫了她们一眼,问道:“皇上呢?”
  皇后的笑容滞住,继而无事般说:“朝事繁忙,皇上离不得身,皇上忙完一定会率先给母后您请安的。”
  太后没说其他,不过面色冷了几分。她随手指向贤妃,说道:“哀家年纪大了不耐烦人多,吵嚷嚷的头疼,让贤妃去寿安宫陪陪哀家。”
  皇后脸色又是一僵,为何要选贤妃?
  贤妃则唬下脸,她可不认为自己与太后有啥好说的,这老太婆刚回宫便打她主意,实在可恶!
  果然,回到寿安宫后,太后使唤贤妃一会端茶一会捶肩,皇后在旁边坐着与她聊天,末了还让贤妃给皇后斟茶递水,说本是妾室该做的活儿。
  太后的下马威落到贤妃身上,让贤妃恼狠不已又不得反抗。
  她敢和皇后顶嘴,但却不敢明面上违抗太后,当初还在五皇子府那会贤妃被收拾得长记性了。
  见差不多了,太后赞美贤妃几句,不外是懂事儿晓得自己位置的话,把贤妃又气出一口血。
  太后把贤妃弄走后才没继续与皇后嘘寒问暖聊家常,直言道:“最近后宫如何,皇上可有放兰婕妤的意思?”
  兰婕妤,不就是关在冷宫的许汀兰吗?皇后目光微动,太后一回来就问她,许汀兰好大本事能让太后惦记!
  皇后心有不满,毕竟说起来她才是许家嫡支,许汀兰不仅是旁支还给被打进冷宫的,太后却对她如此上心让人好生不痛快。皇后扯出抹笑意道:“皇上不曾提起过她,估计是……”
  别说皇上了,现在后宫还有谁记得冷宫中的许汀兰?
  太后不愉,沉下脸道:“你别跟哀家说这么久了没尝试接她出来,她是许家人。”
  皇后心中不痛快又多几分,但依旧维持笑意恭敬回话:“臣妾争取过,但皇上性子太倔了,所以……”
  太后还想说其他,身后的尤嬷嬷见气氛渐渐僵化,连忙将点心捧到太后跟前,和气笑道:“太后您在护国寺里常惦记宫中御厨的核桃糕,今儿奴婢取来了,太后您尝尝?”
  太后顺着尤嬷嬷意思吃了块,轻轻点头:“味道极好,皇后吃些?”
  “谢母后。”皇后接过尝了尝,方才的僵硬氛围才弱化了。
  太后想到皇后是个主意大的,有些想法不能强行加到她身上,要慢慢来。于是太后换了话题:“最近宫里头的可还安分?”
  皇后明白太后所指,道:“一切都好,母后尽管放心。”
  “那如今得宠的是谁?贤妃还是余清妧,抑或是最后面进宫的谁?”太后喝茶顺口问。
  “母后猜错了,如今皇上最欢喜的,是熙华宫的云婕妤。”
  太后额头眼角的皱纹都皱叠起来了,随手放下手中茶盏:“哀家以为皇上爱新鲜。”
  皇后抿嘴笑道:“云婕妤是个妙人儿。”
  “这都半年了。”太后算了算,又问:“除了云婕妤,皇上还爱到谁宫里去?”
  皇后收起笑意,听太后的语气似乎不满云婕妤得宠?但皇上偏爱她能说什么,如今除了初一十五到坤和宫坐坐,皇上没留宿别的宫殿。
  太后见她不说话,目光渐深:“你别跟哀家说皇上独宠云婕妤。”
  见她还不说话,太后语气冷下:“熙华宫那位可有身孕?”
  皇后摇头。
  “糊涂!”太后怒然指责:“半年了换谁不能怀上,你忘了身为皇后的职责?为何不劝皇上雨露均沾!”
  皇后被骂得委屈,但不能驳太后的话,唯有起身施礼认错:“是臣妾思虑不周,太后莫气坏身子。”
  见一干宫女还在,太后到底不好给皇后脸色,语气却依旧带着不满:“你与贤妃对着干不嫌累,还弄个云婕妤进来找不自在。哀家祈福归来,后宫生生换了局势。”
  皇后抿紧嘴。
  “你回去罢,哀家乏了。”太后挥手让皇后离开,也没说要让她留下陪膳。
  皇后从寿安宫出来,收住方才隐忍,面容登时沉下。
  她身旁的采桑担忧道:“娘娘莫生气,皇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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