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    谢殊就去了京郊大营。

谢夫人这两日常去各府走动,时常大半日都不在府上,戚秋也正好能落个轻松自在。

终于有了空闲的时间,    戚秋总算可以好好去梳理一下自穿书之后,这萦绕在心头越来越强的微妙感是从何而起。

直到今日上午,    戚秋接到了井明月递过来的信。

这几日,    井明月被安夫人关在府上学规矩,出不去。

时常无聊,    只好经常派遣下人给戚秋递信解闷儿。

信的内容多以诉苦为主,    有时也会在信上讲讲她让丫鬟打听而来的京城趣事。

今日井明月不仅递了信,还让府上小厮给戚秋送来了一些用油纸包起来的风干吃食,这是井父井母特意派人送到京城里来的。

送信的小厮原是井府的下人,    此次跟着井明月一同上京。

安府的下人井明月用着不放心,    凡是跑腿的活都一律使唤自己带来的下人。

她这次上京带来的下人不少,    索性贵重物件也没少带,拿东西堵住了安夫人的嘴,带来的下人月例银子又是从她那里出,不过安府的帐。

如此,安夫人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小厮笑着说:“这是夫人派人送来京城的,    都是小姐爱吃的。小姐惦记着戚小姐您,    所以特意派我来给您送来尝尝鲜。若是有爱吃的,只管招呼,    奴才再给您送来。”

戚秋道了谢,亲自从小厮手里接过来油纸包着的吃食,刚欲让水泱给小厮拿个赏钱,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

身形一顿,戚秋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来。

沉吟片刻后,    戚秋抬眸看着眼前的小厮,温声问道:“庆和,我听说明月上京时是井府家丁一路护送,坐的水路来的,对吗?”

庆和没想到戚秋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如实回道:“走陆路的时候是府上家丁,和聘请的护卫一路护送。后来改走了水路,船少,就去了一小半的府上家丁,也把护卫换成了漕运的人。”

戚秋心里一沉,“是何时走的?”

庆和回道:“走时天也不热,小姐舍不得夫人和老爷,等中午用完了膳才出发的。因为要在京城常住,带的奴仆和东西不少,阵仗不免有些大,附近的百姓当时还围在了街道两边凑热闹。”

戚秋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她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把她写给井明月的信转交给庆和,戚秋又让水泱拿了赏钱,亲自将庆和送了出去。

等人走后,戚秋坐在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通过原著的描写和水泱的叙述,戚秋清晰的记得原身上京那日是早上刚解了宵禁的时候,天都还未亮。

大雾弥漫,整个街道都是雾蒙蒙的,原身身边只带着水泱和府上的侍卫郑朝两个人出的府。

她穿书之后,系统强行改变设定,送了她一个新手大礼包。

在不影响原剧情的情况下,也只加了一个山峨。

这阵仗,跟同样是上京投亲但声势浩荡的井明月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待遇相差多到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原身这天还未亮就从后门走,也没个人出来送的架势,怎么瞧着也不像是在低调行事,反倒是有股偷偷摸摸的意味在。

就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人,唯恐被人察觉一样。

随后,原身带着水泱和郑朝出了城,这才跟戚父聘请的镖局的女师傅碰头。

原身的行李也早就在几日前交到了镖局手里,三人连同行李一路被镖局护送上京。

沿路有官兵过问,镖局用的也是护送东西上京的名义,甚至连原身自己拿的也是……假户籍和假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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