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

  宇文汗鲁连忙往西而去。

  有亲兵给他牵了马来。

  宇文汗鲁翻身上了马背,却见前方几道人影护着韩问渠仓促而行。

  后方,汉军已追了上来。

  宇文汗鲁即刻加鞭,一跃而至,伸手便提住韩问渠:“晋王,得罪了!”

  韩问渠慌张道:“无妨!只要保的命在!”

  提住了韩问渠,宇文汗鲁心头大定,回头大喊了一声:“不要恋战,都往西走!”

  西原各级将校连忙下令。

  宇文汗鲁拎着韩问渠乘马而去。

  却不曾想,刚走出郡府范围不久,一个转弯处,他手上韩问渠突然被人往后一拽!

  这股力道来的太突然,让宇文汗鲁措手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时,急将手臂一夹,只抱住了一颗脑袋。

  回头望时,见一个披着厚铠的巨汉扯住了韩问渠的脚。

  宇文汗鲁惊怒而喝:“松手!”

  “做梦!”

  巨汉正是许破奴。

  此刻他狞笑着:“老东西,我可找了你半天,终于得手了!”

  两股巨大的力量拼命死拽着身体,使韩问渠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偏偏无尽的紧张情绪下,他竟无视了这些疼痛。

  他只觉背后是万丈深渊,一旦落入其中,那真是万劫不复!

  他看到了惨死的女儿、看到了被处以极刑的九族;

  他还看到了举世的唾骂,看到了自己被押回雒阳,身和名都受到最凶残的惩罚。

  比起这些,肉身的短暂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慌张的对宇文汗鲁道:“将军救我……千万别松手啊!”

  宇文汗鲁听到这话,更是抱着脑袋拼了命往前拔。

  许破奴更不可能放手,铆足了劲往后拽。

  一拉一拽之下,韩问渠的大脑很快空白一片。

  他脑补的种种可怕画面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身体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他觉得脖子、腰腹、腿部都在被拽动,他似乎能看到身躯在变长,体内的筋肉一寸又一寸断开。

  更可怕的是,他很快就没办法呼吸了,无边的死亡恐惧将他笼罩。

  他惶恐万分。

  他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无力的抬起手,拍了拍宇文汗鲁胳膊,将自己脑袋往下抽着。

  但他那点力气,对于二人的角力而言,宛如泥牛入海。

  但他不甘心,他不想这样死,所以两只手反推着宇文汗鲁,将头颅往许破奴方向拔啊拔——

  噗!

  突然,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他觉得脖子上空空如也,身体忽然变得轻松了起来。

  原先无法进行的呼吸,也通畅了起来。

  韩问渠下意识想摸摸脖子,却摸了个空。

  他的脑袋和脖子还抱在宇文汗鲁手里,连脖子从胸腔里拽出来一片内脏。

  至于下半边躯体,则被许破奴提在手上。

  其人竟被宇文汗鲁和许破奴两人,在马背上生生拽断!

  血喷的到处都是。

  许破奴望着手上的无头身体,也是直发愣。

  而宇文汗鲁则是猛地蹿了出去,手中头颅也脱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眼睛瞧见韩问渠的脑袋突然往前抛了出去,手下意识跟上接住。

  大脑这才知道:头掉了!?

  “韩……韩……晋王!?”

  宇文汗鲁僵在了原地。

  韩问渠的头颅被他捧在那,眼睛瞪得圆圆的,舌头伸的很长,脸上的皮肤呈紫黑色。

  等到血液流出后,渐渐泛白。

  他一个哆嗦。

  提着头颅,狂奔而去。

  “走!”

  几个走得快的西原武士当先跟了上来。

  许破奴将无头尸体一抡,打翻数人,也大喝一声:“给我追!”

  西原人毫不恋战,他们也失去了继续作战的理由,夺路狂奔。

  城中原属于江令的叛军部下,也紧随其后。

  跑的不只有西原人,连带城外那些杂胡,也在泥泞翻滚后爬起,跟着一块逃命。

  无他,被杀怕了。

  汉军像是疯了,谁敢待在这?

  莫说其他各部,便是乌延王在得胜后第一时间跑过来,也只堪堪留下四千多部众。

  当然,还有许多倒在了泥泞之中……

  “迅速入城。”

  “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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