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两人一看,韩问渠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叛变了,激地当即起身:“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如何误会了?”

  “我想今日二位到晋县,也是闹出了一些误会。”

  韩问渠不想再过多和马逾韩掰扯了。

  这人完全不讲所谓的官场规则,多谈无意义,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在其示意下,几口箱子被抬了进来。

  一打开,皆是金银之物。

  灯火之下,那光反冲到李鹤脸上,刺激的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心也跟着一抖!

  马逾韩平静的扫了一眼:“这是何意?”

  “齐氏边郡莽族,开罪天使,特来向天使请罪!”

  齐氏来人地位最低。

  他最先开口,直接跪下,也将姿态摆到最低。

  “这也是并州各族的一点表示,希望天使收下。”

  接下来,便是王聂开口。

  他虽然心中怀怒,但还是知道正事要紧。

  马逾韩点了点头,手一挥:“既然如此,都收下吧。”

  嗯!?

  厅内众人都是一惊。

  李鹤手一抖,茶杯都差点丢了出去,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

  好小子,平日里浓眉大眼的……胆子这么大!?

  韩问渠、王聂、李朗等人也是甚是意外。

  从铁骨铮铮到全都收下,你这么现实的吗?

  “抬过来啊。”

  见众人无动作,马逾韩出声催促。

  韩问渠笑了,手一挥:“快!送到天使跟前去。”

  “是!”

  箱子抬到,马逾韩站起身来,随手抓了几把,掂量掂量成分。

  得亏来了周彻手下,不然他连银子都没接触几回,要他辨真假太难了。

  趁着马逾韩看钱的功夫,韩问渠满脸堆笑:“既然如此,那一切便好办了……”

  “自然好办。”马逾韩点头,道:“回朝之后,我自当禀明天子,就说方伯带人来贿赂使者,当如何处置?”

  唰地一下,众人脸全变了!

  韩问渠养气功夫瞬间破碎,脸色怒而红:“你是何意?”

  “案,如实照办;只不过比起之前,又多了一桩罢了。”

  马逾韩走到韩问渠面前,与他对视:“你除了渎职外,还多了一项贿赂。”

  “身为刺史,与州内官员、大户勾结,企图收买天子使者。”

  “韩方伯,你知道是何罪吗?”

  “当腰斩!”

  韩问渠踉跄一退,险些跌倒:“你……你……你与众背道而行,真以为是什么好路么?”

  “与其和你等污浊之人相交,不如净身孤行于世。”

  “难道就因为你们人多,我便要自污屈服么?”

  马逾韩摇头,眼中满是冷漠:“韩方伯,你一介脏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说教了。”

  一介脏人!

  “你!”

  这四个字,让韩问渠胸膛剧烈起伏,张口之下,嘴角竟浮现一丝猩红!

  一介脏人!一介脏人!

  这四个字一旦传出去,自己一定会名臭当世,甚至留声于史。

  他们行脏事、做脏人,不代表他们不怕脏名。

  恰恰相反,他们一个个能平步青云,正是凭借道德上的崇高名声。

  一个个在舆论中,都是品性高洁之士。

  “独臂之人,是登不得庙堂的,没有前途,所以才不惧失去前途。”

  王聂终于不忍了,对李鹤道:“但这位大人,你尚有无量前途,也要和他一条道走到黑吗?”

  马逾韩直接替李鹤顶了过来:“你用不着向他施压。他此行只是配合我封藏锁库罢了,杀人拿人论罪都是我的活,还轮不到他头上去。”

  “你们要报复,尽管冲我马某人来便是!”

  “好!”王聂语气一沉:“你且听好了,将他人逼到绝路,也是不给自己留活路。”

  “你是在威胁我?”马逾韩问道。

  “是又如何?”王聂冷笑:“你不过六皇嗣府一介家奴而已!”

  马逾韩像是没有脾气的人,极少会有神态上的变化。

  他的眼睛深邃又清澈,像是能看透一切,又不因一切而有所动摇。

  听到此言,他只是点头:“拿下。”

  王聂一惊,手杖点地,喝道:“谁敢?”

  “我!”

  许破奴走来,蒲扇似得大手张开,一把捏住其后脖,将之提起。

  老头就像被捏住待宰的鹅,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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