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若能先把梁山那群炮灰推上去消耗一番,岂不更妙?”

  他说着忽然狡黠一笑,火红色罡气“噗”地窜起三尺高。

  “哈哈哈,好,好!”

  “你爹总说你孩童心性,依我看,你小子这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牛夔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拍案大笑。

  “听说宋江那条丧家之犬带着残部退到白马渡了?那地方前有铁锁横江,后有武州粮道,活脱脱就是个……”

  随后他忽然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一双铜铃大的双眼泛着凶光。

  “就是个装满火药的陶罐。”

  “横州军若来攻,我们便拆了火药线;他们若退,我们就把罐子推过去……”

  红孩儿顺势接口道,指尖赤红色罡气已化作朵朵赤红色莲花。

  “夔叔说,这罐子是炸在横州军脚边好,还是直接塞进他们怀里妙?”

  少年忽然咯咯笑起来,清脆笑声惊得檐下铜铃乱响。

  “管他娘的!横竖都是要炸的,早炸晚炸有何区别?”

  牛夔望着沙盘上代表梁山残部的青旗,忽然抓起面令旗“啪”地拍在“白马渡”上。

  “待过几日雨停之后,我便带三千铁骑去会会那宋公明,若他识相……”

  他铠甲上的雷纹在烛火下泛起青光,倒真似有雷云在周身缭绕。

  “若他不识相,我们潞州黄巾军便逼他们一程。”

  红孩儿忽然截断话头,火红披风卷起一阵热浪。

  “横州军的战报该到了,侄儿且去焚香烹茶,咱们边听捷报边看。”

  他说着已飘然出门,火红身影转瞬没入雨幕,只余檐下铜铃叮咚,恍若在为即将到来的血火盛宴敲响序曲。

  牛夔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忽然抓起案上酒坛仰头痛饮,酒水顺着粗犷的面容蜿蜒而下,在他粗粝的掌心汇成溪流。

  “好!且看我们叔侄如何让梁山唱好这出'火烧连营'!”

  城外雷声渐近,混着他豪迈的笑声在雨幕中回荡。

  而此时武定城的另一边,雨幕如帘幕般笼罩着武定城,城主府后院的八角亭被雨水冲刷得发亮,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发出尖利的呼啸。

  牛莫赤着精壮的臂膀倚在朱漆廊柱上,胸膛上虬结的肌肉随呼吸起伏,恍若盘踞着数条黑蟒。

  他腕间铁甲随着手指敲击石栏的节奏叮当作响,震得满池残荷簌簌发抖。

  “牛将军好兴致,这般暴雨天竟有心思赏荷?”

  蓝渡寿撑着柄二十四骨紫竹伞踱进凉亭,玄色大氅下摆滴着水,在青石板上洇开朵朵墨梅。

  他抬手拂去伞面水珠,露出苍白面容上那抹阴鸷笑意,活似话本里刚吸饱人血的水鬼。

  牛莫鼻腔里哼出团白气,震得亭中烛火猛地一窜。

  “蓝大人这罗网统领当得愈发清闲了,横州军前线将士正与武州豪强联军血战,你倒有心思来寻我说闲话。”

  说话间蒲扇般的巴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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