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把果酒拿了出来,给阿嗣倒上一杯,“陛下,尝尝!”

 阿嗣拿起就要喝,一旁的小豆子急忙道:“陛下,先让奴婢尝尝......”

 “魏公给的东西,不用尝!”阿嗣说着便喝了一口,果酒有些许酒味,但是很淡,果香味很浓,甜味也很浓,更像是爽口的果汁,他竖起拇指,“好喝!”

 魏忠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可见他竖起大拇指,也是笑了起来,“您爱喝就好,陛下其实也挺爱喝这果酒的,以前太上皇酒量可大了,非烧刀子不可。

 可后面,秦驸马都尉不许,只允许太上皇喝大乾春,还要限制他的量。

 后面慢慢的太上皇还真就把烧刀子戒了!”

 阿嗣默然,他父皇,谁都不服管,可碰到秦墨,就服服帖帖的。

 “魏公,以前我一直没问您,您说,我父皇跟秦墨,到底是什么关系!”阿嗣放下果酒,在魏忠的耳边说道,旋即拉着他坐下。

 魏忠思索了一会儿,“那自然是翁婿关系,君臣关系!”

 阿嗣有些失望,可紧跟着魏忠就道:“可老奴看来,太上皇跟秦墨啊,更像是好朋友。

 老奴这辈子都跟在祖皇帝身边,祖皇帝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可祖皇帝又是个孤独的人。

 老奴虽然能陪着他,却不能说上话。

 太上皇应该也是这样的。

 祖皇帝其实平日里话少,太上皇也是一样的。

 可碰到秦墨呢,这二位,一个是喜欢的不得了,一个是又爱又恨。

 有什么事,都乐意跟他说。

 甭管是天下事,还是私事,亦或者是心里话,都愿意跟秦墨说。

 老奴都快八十的人,一辈子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可从来就没见过秦墨那样的人。

 有人说,秦墨跟祖皇帝,跟太上皇投缘。

 在老奴看来,其实不是的。

 秦墨用心了,任何事情,其实就怕用心。

 秦墨表面看起来,是个莽夫,可心里细着呢。

 祖皇帝想什么,都不用说,秦墨就给做到了。

 祖皇帝也常说,他晚年,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碰到了秦墨!”

 阿嗣特别想说一句,那是阿祖没有看清楚秦墨的面貌。

 可一想到阿祖写的结尾,他又说不出口。

 似阿祖这般聪明的人,都看到结局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秦墨待人真诚,谁都是一样的,不管你是守门的侍卫,还是倒夜香的太监,他好似都能跟你说上话,而且还丝毫不嫌弃。

 世人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可在秦墨眼中,人似乎都是一样的。

 你是皇帝也好,是平民也罢。

 当然,秦墨也有,只是他会把自己最亲近的人放在第一位。

 他是这么做的,最起码,他那些个亲人,都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老奴啊,也没有见过那个人,身边所有人都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的。

 就算是秦墨的敌人,都不得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魏忠陷入了追忆之中,可旋即他回过神来,看着阿嗣,“人老了就是话多,陛下可千万别怪老奴话多。

 在老奴看来啊,太上皇就是喜欢秦墨这种细心,这种真诚,秦墨很有人情味,那是很多人不曾有的。

 您想想,谁敢管太上皇呐?

 可秦墨就敢,他不仅敢,他还敢骂。

 早些年,十六皇子他们淘气的很呢,全都被秦墨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历朝历代,那些皇子也是参差不齐的。

 可咱们大乾朝,却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真是少见。

 无他啊,都是秦墨棍棒下教出来的。

 也许,这就是秦墨的个人魅力,一般人学不来!”

 “您很喜欢秦墨?”阿嗣问道。

 魏忠笑了笑,“祖皇帝喜欢,老奴就喜欢,祖皇帝不喜欢,老奴就不喜欢。”

 阿嗣撇撇嘴,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拿出了那本书,“这是阿祖写的结尾,你知道吗?”

 魏忠看到书的一瞬间,眼神就变了,他叹了口气,“太上皇,果然把这本书给您看了!”

 “为什么,为什么阿祖会让秦墨离开?”阿嗣追问道:“为什么阿嗣知道秦墨有反心,却不告诉我父皇?

 魏公,你是知情人,你说,为什么?”

 魏忠陷入了沉默之中,旋即幽幽叹了口气,摇摇头,“错了,都错了,都错了呀!”

 “哪里错了?”阿嗣情绪有些激动,“是朕跟父皇错了吗?秦墨他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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