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挠之人,而是一路畅通走出了燕王府的大门。在回到楼王府前,陆雪渊和楼意先去了趟阮宅当中。

 二人站在阮宅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楼意伸手拍了拍门,没过一会便被人打开了,站在门内的是之前的奶娘,看到是他们来了,于是笑脸相迎,问候道:「姑娘公子里面请,我这就去奉茶。」

 「不必了!」楼意对着奶娘说道。然后对着陆雪渊使了个眼色,只见陆雪渊伸手一抖,金黄色的袋子便从怀中出来,然后从中掉落出一个大活人,正是这阮宅的主人,阮凌志。

 他一从乾坤袋中出来,刚一落地,便对着他们二人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楼意,我自认为带你不薄,你竟然这样对我!你看我不!」他说着正要上前,却被陆雪渊的一个眼神,给吓得缩回了手。

 陆雪渊神情冷冽,看着阮凌志的眼神一如刀削,只一瞬间,便给人一种凌厉瘆人之感,她还没有祭出自己手中的孤神剑,可是若是有人胆敢伤害楼意,她是拼死也要守护在前面的。

 楼意看着本想防抗的阮凌志,冷哼一声道:「带我不薄?!你是指给我下药这件事吗?让我饮下毒酒,好受你们摆布控制,这就是你说的带我不薄?!阮凌志,亏我楼家曾经那么用心的培养你,将你抚养成家,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家的!」

 楼意的话铿锵有力,句句敲打在阮凌志的心头上,他不说楼家还好,一说起楼家,就像是触及到了阮凌志的软肋似的,惹的他双眼发红,牵扯着脖子吼道:「楼家,楼家,又是楼家!不就是将我养大了吗?怎么要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吗?你父亲钳制我也就罢了,现在就连你也要干涉我的生活,我到底是欠了你们楼家什么?!」

 那奶娘看这两人吵得凶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容焦灼而又不知所措,对着他二人连忙摆手道:「不要,不要吵了!」

 「这里没你什么事!!」阮凌志对着奶娘凶狠道。

 「你喊什么!」陆雪渊此刻直接祭出手中的孤神剑,将剑一下子放在阮凌志的肩膀上,冲他道。忽而转头又对着奶娘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你看管,会没事的。」

 奶娘听到她这般安慰,心中的恐惧消除了大半,连连「哎」了几声,便转身回到了屋里,而从始至终阮凌志娶的那个三娘都没有出来过,仿佛不存在一样。中文網

 「这下你可以好好交代了吧!」陆雪渊手中的孤神剑转了一下,对着他的脸道。

 阮凌志本就是个野心大却没骨气的人,这下是完全被压制住了命门,然后看向楼意的眼睛道:「是,毒酒是我端上来的,可是那根本不会要了你的性命,我只是,只是按照燕王的吩咐,要让你能够听命于他,真的没有想害你!」他说着手指不受控制的哆哆嗦嗦,唇角也被吓得发青发紫。

 楼意看着眼前的阮凌志,长舒了口气,不动声色道:「阿渊,把你的剑收起来吧!」

 陆雪渊抬眼看了下楼意,他神情冷淡,可眼神中竟有丝怜恤之情,半阖着眼眸,望着长剑所指之人,有种巨大的孤独之感。

 她收回了孤神剑,从容不迫的站在阮凌志面前,眼神从楼意脸上挪开,看着他二人僵持不下的样子,轻声叹了口气。

 「我父亲被皇上召走了!」楼意此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在大声为自己解脱的阮凌志,此刻却突然怔住。他看了眼陆雪渊,又看了看楼意,从他们不苟言笑的表情中,发觉这事是真的,于是突然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端正了姿态道:「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晓得。」

 「我知道你不晓得,」楼意接着回答:「可是,却跟你有关系,跟你誓死效忠的楼王有关系。」楼意看着他的眼神变得疏离而冷漠,似乎终于把这件事宣之于口

 后的解脱。

 「皇上召我父亲进宫,无非两件事,一件是我的婚事,而另一件事,就与你有关!」楼意的口气突然变得锐利,像一把刚刚拆封的小刀,直接扎进阮凌志的身上。

 「与我有关?我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你楼家的事情!」软凌志几乎是同一时间脱口而出,满腔的怒火,都要向楼意爆发干净。

 「是啊,你从未做过什么,可是即便你什么也不做,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阮家!」楼意望着他道,接着又说:「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奋力劝说,你们阮家一十三口性命早就命陨刑场,你父亲,也就是我舅舅,因为叛军一案渎职被斩,也害的我母亲一病不起,这笔账你要我怎么算?!」楼意阴恻恻道,眼神中是积怨已久的愤恨和孤鸷。

 陆雪渊听着他的这一席话,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隐隐发痛,她不曾知道原来人人艳羡的楼王之子,也会有这般坎坷的经历,而楼意对阮凌志的恨意,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不!我父亲不是叛军,他没有渎职!没有!他根本没有!!」阮凌志听着楼意的话,发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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