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意忍不住细问,说道:「燕王与皇上之间,可有过节?若非如此,怎能将皇上赏赐之物轻易打碎?」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狼藉。

 而屋内的瓷器碎裂之声刚传进来,门外便有暗卫问道:「王爷,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进来时,谁都没有见到。

 「无妨,花猫窜进来不小心打翻花瓶而已!」燕王对着楼意身后的暗卫道。

 楼意听他这般随意胡诌,可神情却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对身后的暗卫感兴趣起来,若是找不到与魔族勾结的证据,那这暗卫的出现,便也足以治他死罪一条了。楼意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仿佛一只原本无杀伤性的绵阳,突然遇见凶猛的野兽,进而进化成更加厉害的模样。

 可是口说无凭,得让皇上相信才行。他小心翼翼的盘算着,殊不知他心中的算盘,早已经被久经沙场的燕王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怎么样,阿意闲侄,将我的话考虑的如何了?」燕王的耐心似乎有限,对着楼意脸上的表情也从之前的欣赏,转眼变成了此刻的不太耐烦。

 「拥护你当皇帝吗?」楼意回过神来,对着他道。自从在青崖山与陆雪渊呆在一起,久了之后,便开始有了几分她那样的胆魄,即使知道对方的强大,却仍然敢将心底最深处的话说出来,只为了快点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燕王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变得阴鸷,仿佛是听到什么大不敬的骂名一样,手中的葡萄也随即被爆浆出汁水,溅起来到楼意的脸上。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你知道吗?」燕王有些震怒,他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这位闲侄只是看起来温软罢了,实际上确实个小老虎一样的角色,实在有些让人招架不住。z.br>

 「可是你府上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你的野心,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楼意出声道。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均匀的敲门声。楼意转过头去,却见到一个丫鬟模样而女子站在门外。出声道:「王爷,这是管家差人送来的酒,说是让您招待客人用。」

 「送进来!」燕王一声令下。门外的丫鬟自然端着杯盏和酒瓶进了来。

 她的动作轻盈,到楼意跟前故意饶了下远,像是在避开什么似的,不去看眼前站着的人。东西放在案几上后,就退出了房间。

 「怎么样,闲侄,有没有兴趣陪我喝几杯?你该不会说,你长这大,从来不会喝酒吧?!」燕王看着面前站立起来又高又大的楼意,真的是比他还要高大几分。可是一个人的势力,却从来不是从身高和外表来衡量的,而是要靠更多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去维护的东西。

 「当然会喝。」楼意道,然后盯着眼前的酒水,想也不想的就举起杯子,道了起来。他一共倒了两杯,一杯是给自己,一杯给燕王。然后把燕王的那杯放在了案几上,自己则端起那杯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哈!好酒量!」燕王见他这样无所顾忌的豪爽,心中也觉得畅快过瘾,于是举杯一饮而尽,然后说声道:「若不是这些闲杂琐事,我还真想坐下来与你好好一醉方休,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畅饮过了!不如,你今日就在这里歇下,明日我再派人送你们回府!与你同行的那个女子吗,不如我安排你们住一间……」

 「不用了!」燕王话还未说完,便被楼意打断,他的脸色不太晴朗,强忍着喉咙里的辛辣酸苦,对着燕王道:「我与阿渊不过是挚友,不必您为我们大费周章了!我今日到此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多浪费燕王的时间了!」楼意说着便要转身出门去,却被燕王一声呼呵,唤住脚步。

 「阿意闲侄!」燕王从长塌上起身,衣服都未及穿好,急急忙忙地向前奔去,边走边喊道:「莫急莫慌,我正要同

 你讲些要事!」他此刚一说完,楼意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似乎有些飘飘然的罪感,然后身体松软,便不知所感地倒在了地上。

 此刻燕王正好赶到他跟前,对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楼意,望了两眼,转身对着门外道:「来人呐!」之后,便有十几个暗卫,同时齐刷刷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对着燕王的身体,狠狠鞠躬道:「王爷有何吩咐!」

 「将他扶起来,送到小室去!切记不可伤害到他,要不然拿你们几个试问!」燕王这般吩咐完,便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软榻上,穿好衣服,将眼前的哪壶酒藏在自己的长塌下方,又将那个酒杯捏进手中,好一会,才又重新松开,却只见那个杯子竟然不见了。

 燕王的唇角升起一抹微笑,不到片刻便出门往陆雪渊他们去的那个方向走了。这个雅室内,只剩下楼意自己在屋内的一旁沉睡,不知是醉酒还是其他的缘故。

 而此刻,楼意正出现在书房内,看着眼前被陆雪渊牵制住的阮凌志,眼神中是深藏不露的诡计,道:「你们只知道用计,却不知道对症下药,那毒酒本不足要人性命,更何况我是个百毒不侵之人-->>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