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路上,她才知道,自从她爹出事,阿晴就不放心她,特意派了垂云到了保定,她那日逃出来的事儿被垂云知道了,她就立刻买通了傅诚远的外室给了她特制的蒸酒,让她想办法灌醉了傅氏父子。

 楚济源的眉头还是皱着,仿佛只是不喜欢有女人对自己这般说话。

 穿着素袍的夫妻二人刚站稳,就察觉了巷子里的剑拔弩张。

 她想起了自己在傅家最后的日子,他爹在朝堂上触怒了陛下,直接被抄了家,陛下没搜到东西,就把他爹关在了北镇抚司的大狱,弟弟还小,母亲一个人要撑着家里,她想尽办法也想去见爹一面,傅诚远拿了她那点儿微薄的嫁妆说是去给她疏通,她竟然信了。

 等她回了燕京,傅家父子却一直没上门纠缠,她后来才知道,垂云把她送回了燕京之后又折返回了保定,给傅家父子搞出了不少麻烦。

 得了吩咐,童五咧嘴一笑,对傅诚远说:

 「你且放心,给人扒了裤子的事儿某也不止干了一遭了。」

 楚元锦第一次挨打的时候就知道这傅家是待不得了,好在她在傅家呆了多年,对仆人也宽仁,想办法求了几人帮忙,她当天夜里就抱着苏儿从傅家逃了出来。

 听见与楚济源对峙的女子笑着说:「不过也对,楚大人也不懂自己的妻子是何等辛苦,有衣就穿,有饭就食,有钱就花!哈哈哈,又怎会知道自己正是踩着别人的性命才走到了今日?」

 「老泰山,我是想接了元锦与苏儿回去,我、小婿、小婿知道错了。」

 几年过去了,那一幕还总是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她的噩梦总是这样结束——无数人驱赶她,让她

 回到傅家去,她抱着苏儿,在坠落深渊的瞬间醒来。

 过了几个月,陛下亲征大劫和她爹被流放西南的消息一同传了回来,傅家生怕被牵累,连忙送了休书过来。

 「是个屁!你看看这两人身上穿的,全是绸子,要是我没记错,楚大人,我那姚姨母刚刚去世吧?他们今日上门就是冲着我楚家姐姐失了母亲,你又未归,还带着这么三四个汉子,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你可想过?」

 听见沈时晴这般提起了他仙逝的夫人,楚济源不禁后退了一步。

 看着楚济源,赵肃睿凉凉一笑:

 「你就是靠着家务事把姚姨母磋磨死的,怎么?现在又轮到楚姐姐了?」

 楚济源眉头紧锁,眯着眼睛也看了过来:

 「卓信虽然已经与我楚家断了姻亲,到底也读书人,怎能让你一个妇人带着家奴肆意折辱?你是……」

 女人名声易碎,楚氏被休回家少不得被人口头议论,既然是口舌如刀,这些男人又为何能躲过去呢?

 这么想着,赵肃睿冷冷一笑:

 「童五,我险些忘了,那傅诚远的脸早就被打没了,你们且把他裤子扒了,省得把人扔到了大街上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寸长的人物!」

 楚济源因声回头,只看见了李从渊的身旁站着的米心兰。

 米心兰堂堂朝廷一品大员之妻,此时竟然直接拍手叫好。

 赵siri:能把这石头骂碎了才好呢!

 沈时晴:昨晚谁说要搞点人脉出来?

 大家晚安。

 明天开团战模式。

 六喑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