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元邦,你够了!”    听见这句话,萧炎显然被离元邦激恼了,“我只是要跟她说几句话,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二表哥,”花芊芊朝离元邦摇了摇头,“你们在旁边等我吧,你们都在,他不敢为难我的!”    离元邦对着萧炎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情愿地对花芊芊道:“那你快一些,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花芊芊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随着萧炎朝街角的地方走去。    月色正好,洒在青石铺成的街面上,泛着浅浅的光。    萧炎从未想过,他会与花芊芊在夜间漫步,更没想到,他此刻的心情竟然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萧世子想说什么就尽快说吧,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家。”    “回家”这两字让萧炎眉头轻蹙,瘦削的脸上薄唇轻抿。    “之前的那些事……我再次向你道歉,兰儿她……已经被父亲送走了,有这样的结果,相信她自己也该知道反省了!”    萧兰会怎样,花芊芊并不在乎,听了萧炎的话,她脸上只是添上了几分不耐烦。    “萧世子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么?”    “当然不是,”花芊芊的口气让萧炎有些着急,迅速从衣襟里拿出几张地契。    “这是京郊几个庄子的地契,有我母亲的嫁妆,也有萧府的私产,这些……是补给你的嫁妆。”    萧炎将地契递到了花芊芊的面前,看到这些地契,花芊芊的眼神里才有了不一样的光,甚至还生出了一点点紧张。    不知道这些庄子里有没有前世她被囚禁的那个庄子。    她不好向萧炎点名要那个庄子,就怕萧家发现什么端倪。    那里是她的梦魇,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接触那个地方。    可,卓神医留下的那些书还放在庄子里,她不想让卓神医的心血在那里继续蒙尘。    还有关于离渊病症的记载也在卓神医的手札里,她必须要把那个庄子的地契拿到手才行!    停顿了片刻,花芊芊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几张地契,但她并没有马上查看,而是将那几张地契折好放到了荷包里。    花芊芊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缓动人,萧炎看得有些怔愣。    从前的花芊芊也是这样么?    他真的记不得了。    他只记得,所有人都在骂她蠢……    花芊芊收好了地契,便要转身离开,萧炎急忙唤了一句:“六娘……”    花芊芊回眸看来,萧炎的呼吸就是一紧。    月光下,她的皮肤白的透光,漂亮的眸子里掺杂着些许不耐烦。    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见到过这样的表情,轻轻握了握拳,开口道:“今日仁济堂的事儿……我瞧见了。”    “哦,那又怎样?”    “六娘……你不要误会舒月,舒月她,她那么善良,我相信她不会故意去害你的。    你也不要因为我们的事情迁怒她,也不要再耍性子了,你该回相府的……”    “呵呵呵呵……”    萧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花芊芊那如铃般的笑声给打断了。    她那双剪水秋瞳聚满了笑泪,嗤声道:    “萧世子,你是我的谁?又是花舒月的谁?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花芊芊这笑声让萧炎心里发堵,“我,我想让你过的好一些……”    “大可不必!”花芊芊收住了笑容,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我与萧世子已经再无关系,以后我的事情麻烦萧世子莫问莫管,不然,我会以为萧世子你拿不起,放不下,是个孬种!”    “花芊芊!”萧炎被花芊芊这话激得满脸涨红。    “我是真的为了你好,即便我们做不成夫妻,也有自小相识的情分在!我不想见到你有家不回,与亲人反目!    你没必要因为你我的事情,与所有人都针锋相对!”    “萧世子,你多虑了,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花芊芊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外祖父曾经跟我说,最让人讨厌的人,就是劝你善良的那个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看来萧世子还不懂这个道理!”    她定定地看着萧炎,一字一句道:“莫要打着为我好的幌子来欺负我,我,不会再忍了!”    说罢,她决绝地转身离去,徒将萧炎留在这寒夜里。    萧炎看着花芊芊离去的背影,更加的心烦意乱。    他口中喃喃着花芊芊刚刚说过的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萧炎真的想不明白,花芊芊是相府嫡女,有父母兄长护着,日子绝不可能比自小就失去父母的舒月过得还艰难吧?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苦,才会变得这般冷情。    萧炎想走的,可是眼睛还是停留在仁济堂的方向。    夜色渐浓,唯有那个铺子里还亮着昏黄的光。    那女子提着裙摆轻快地走回到铺子门口,朝着铺子里的人展颜一笑,眼里都是暖意……    萧炎紧紧握了握拳,烦闷地转了头……    花芊芊拿到了地契,心情不错,回到铺子后就叫秋桃收拾东西,准备与几人一起回家。    她走到离渊身边,去推他的轮椅,离渊却板着一张脸叫来了离元邦,让离元邦帮忙将他送上了马车。    花芊芊有些奇怪离渊的态度,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又变脸了!    但她也没多想,与老掌柜安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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