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乃软黄金。

 不愁卖出去,而且北平府外那些鞑虏巨室,对丝绸之喜爱,再不济也能运回北平,于茶马易市出手。

 鞑虏那些狗大户,喜欢穿金戴银,没事把黄金挂身上。

 定然不会折本。

 本王掌管北方政务,囊括军饷,军饷在手中闲置也是闲置,先找牙行借二十万两,带牙商回北平府,支给二十万两,等本王赚了银两,再把军饷填上。

 朱高燧心里这般打算。

 “那混账侄儿,咔嚓了本王的属官,定不能让他如愿!”

 当然,朱高燧也心存赚银两的心思,毕竟养王府护卫需大笔银两,这么好的赚钱点子,不能告诉二哥。

 找来牙商。

 在京外买了一大批丝绸,放出消息京城丝绸过剩,少许丝商开始落价,现在是生丝降价,丝绸也降价,百姓不关心,反正穿不起。

 另一边。

 【粗糙钢笔:羊肠粗糙制造,字迹大小与北狼毫笔相同】

 真爽快。

 还是这样书写舒服。

 偏殿里,朱瞻墉用天工造物,给自己做支钢笔,正在撰写养蚕之术。

 丝农其实不懂科学养蚕。

 气候,雨水都会影响吐丝,糟践蚕丝。

 既然扶持了银两,就把养蚕技术也交予他们吧,抱养、养忌、叶料、食忌、病症,取茧、择茧等做的好,生丝成色也会提高。

 还能编入文献大成中。

 至于在京城推行,就让应天府司农官去办,听说顾佐那厮派小吏协助。

 给丝农发养蚕。

 “应天府丝农很多,百姓既种田又养蚕,这顾佐倒是聪明,老祈把布坊卖掉,也凑不齐这么多银两。”朱瞻墉忽然抬头。

 这厮专挑欠税的丝农,很快把丝税补上来,夏税临近,江南各府应当呈报赋税了吧。

 张九轻步过来:“殿下,陛下有召。”

 不会又让我续写吧。

 这老爷子真是执着,朱瞻墉来到右顺门,看到滑头副都御史吴中:“吴大人,怎气喘如牛?”

 “陛下召下官,故跑得急。”

 吴中手里拿着芴牌,停下来端正衣冠,顺便喘口气:“陛下召您,倒是多起来,只不过此次怕非幸事,下官听赵王入宫了,三殿下,您可是送走了他的属官,可得谨慎着些。”

 又不是我劈的。

 朱瞻墉和吴中进入华盖大殿。

 这两人倒是来得快,朱棣正在商议户部之事,无暇理会他们,递给两人安静等着的眼神。

 税簿递呈到户部。

 户部清算后又禀报给朱棣,朱棣忙于修建北平皇宫的事务,瞥了眼朱高炽:“老大,户部之事,也暂且先交给你过目吧。”

 终于有份熟悉的差事了。

 朱高炽比接文献大成时安心,毕竟靖难时,他就留守北平府掌管过大军粮草。

 “是父皇。”

 赵王抬头看向朱棣,直接说定然会惹父皇不喜,囫囵一下:“父皇,

 “儿臣从北平府回来,这几日想添置几身便服,却发现生丝降价了,丝贱伤农,儿臣铁面无私啊,本以为哪个奸商胡作非为,派人去查了查,父皇猜怎么着?”

 赵王继续道:“是瞻墉,朝廷律令,四品以上官员不许营商。

 “瞻墉乃皇孙,一品爵位,父皇可知采办了多少生丝,五万多两,儿臣听,太子左近向户部支了一笔银两。”

 对不住啊大哥,谁让父皇不宠爱你呢。

 赵王笑了笑:“瞻墉啊,你胆子很大,一点也不类你父王。”

 “三皇叔为何这般说?”朱瞻墉问道。

 赵王冷然道:“本王听,近日有人大量采买生丝,那人就是你吧,三皇叔不喜欢待价而沽之人,你虽然能瞒得了一时,等你皇爷爷查出来,便不止惩罚打一顿背花那般简单了。”

 朱瞻墉朝朱棣拱手一揖:“请皇祖彻查,是谁这般污蔑于我!”

 嗯?

 朱高燧顿时有种从原告变成被告的感觉。

 吴中看了眼朱瞻墉,又看了眼赵王,身为太子党护驾先锋,时刻都站在最前线:“陛下,虽看似责怪瞻墉殿下,却意指太子,恳请陛下彻查。”

 朱棣也想知道事态究竟怎回事,于是问自己耳目:“都察院,此事可闻?”

 很快,左副都御史吴中又禀报:

 “陛下,京城外,的确有一家布坊,这两月,的确采买大量生丝,可几天前,却又全卖出去了,没有囤积。”

 买着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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