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进院子后,杜宗哲马上回身将院门死死关住。

 潘明光和朱力臣一左一右夹住了陈不二,匆匆往厨房跑去。

 “哎哎,我说你们哥几个要不要这么急呀?我刚刚长途跋涉回家来,回来又打了一场官司,你们好歹让我歇歇脚洗洗澡换身衣服呀。”

 “洗什么洗,过会儿烧烤一吃,全身都是那股子烟味,洗不洗也无所谓了。赶紧地准备起来,自从你不在汴梁城里,你可知道我们哥几个过的是什么日子?”

 朱力臣刚抱怨完,潘明光也哭丧着脸说道:

 “妹夫你是不知道呀,我爹,也就是你未来老丈人这个月将我所有例钱都交给了我夫人,好家伙,哥哥我都快急得要去做兔儿爷了,半个月没摸牌了,苦啊。我可是你未来大舅子,是明月的亲哥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陈夏听了一翻白眼:

 “拜托,我又不是你们奶妈,你们没钱了找我?没吃的找我?我tm找谁去?我家是开医馆的,不是开金银铺的,更不是放利子钱的大财主。

 要知道我家里自从药材连连被劫亏损,据说账上的库房里穷得都连只老鼠都没了,老祖宗留下的银冬瓜都一个个起出来还了账,穷得就差典当了这老宅子。

 你们还问我拿钱?呸,你们一个月的月例钱是二十两,我tm的月例钱减少到只有二两,比你们少多了好不好,我不问你们几个大少爷借钱就不错了,滚滚滚。”

 三个贱人连忙拍起马屁:

 “七哥儿,你可真会说笑,别人不知道,咱们哥几个还不知道?你是缺钱的人吗?听说你逛窑子不但不用钱,反而是那些青楼女子倒贴给你,我了个去。”

 说完,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陈不二的裤裆上,吓得陈不二赶紧拿手捂住:

 “卧糟,你们几个想干嘛?”

 潘明光三人齐齐发出那种咂咂咂的声音:

 “七哥儿,莫非你这资本特别雄厚吗?有没有啥秘方教教我们?”

 陈不二一听这话,那腰杆马上就挺起来了:

 “咳咳,我跟你们说,这种需要天赋的,天生有就有,天生无就无,非药力可改变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三人又齐齐竖了一个中指,这也都是学的陈不二。

 陈不二这时悄悄摸了一把汗,当着未来大舅子的面聊着去青楼的事情,这也就是古代,要是换了现代社会,非被打爆头不可。

 陈不二这边嘻嘻哈哈好不开心,隔壁院子里,陈不惧却在连连发脾气。

 一进家门,他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就连丫鬟送上的茶水热了一点,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不惧的夫人叫张茵茵,别看名字取得文雅,但那个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就知道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听到丈夫讲诉下午的遭遇,也是满肚子火气。

 “要我说啊,就是二伯偏心自己嫡儿子,否则就老七那个为人,家里谁不知道他连本《伤寒论》都背不下来,会治什么病?

 不用想,肯定是二伯将家里的什么秘方秘药悄悄交给了老七,老七又悄悄将药添加在了那药中给那老头小儿服下,这明着就是想给儿子出风头嘛。

 咱家里,本来应该是长子长孙当未来家主,可大伯在宫中不管事,二伯侥天之幸得了这家主之位。人都是有私心的,定是二伯不想让大房继承,三哥又是庶出,所以才将老七推了出来。

 你呀,就是太老实,做为三房的嫡子,还是长子。如果二房都有资格当家主,凭什么你就不能?难道你不姓陈,还是你是庶子?二伯这样做真正让人寒心。”

 陈不惧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陈老七会治病?这话说出去,恐怕这汴梁里中的人都会笑掉大牙。

 既然他不学无术,不通医理,那他之前在人前夸下海口,保证一个时辰内就让病人退烧,的确是相当可疑的事情,他必定是有所倚仗才有势无恐。

 难道真的是二伯将家中轻易不示人的什么秘方交给了老七不成?

 一念至此,陈不惧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气得破口大骂:

 “这二伯也太胡闹了,偏心也偏得太过份了,如果让老七当了家主,咱们景室堂岂不是要成为汴梁城的大笑话了?这祖宗百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不行,这事我得跟父亲去商量商量,不能让二伯一家这么瞎胡闹下去,不能让二房把咱家医馆给彻底败了,到时咱们可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张茵茵一把扯住了陈不惧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你跟父亲去说,父亲在这家里有说话的份吗?咱家的事情,还不都是大伯二伯商量着来,咱父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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