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赢手中的刀,看上去的确更有气势。

 覃飞启动透视眼,再在两把刀上扫了一眼,他站起来,对着义愤填膺的记者们:“相差不过几十年,而且同属一个朝代,大家不能肉眼看出来有情可原,但大家查阅古籍便可知道,于谦曾为救主,用这把刀抵御过一架飞驰而来的马车。”

 “有记载说,于谦用刀背死磕了车辕子三次,才将那冲力卸了去。”

 “你们可以看,我的刀背上隐约有三个磕过的痕迹。”

 “而李老手里的那把刀,也是有出处的,是几十年后一位唐姓将军,仰慕于谦威名,特意跟造的,为保一摸一样,也做了三个磕过的痕迹。”

 “相同的朝代,技术相同,时间相差不多,又是刻意仿造,确实可达以假乱真,只有一点,那现场磕过的痕迹和做出来的痕迹是绝无可能一样的。”

 “众位可以找专家鉴定,若我说的是假话,我定当退出古玩界。”

 覃飞表述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还做了这样的承诺,那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突然间鸦雀无声。

 还是楚鸿章“啪”地拍了桌子:“覃飞,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你我之间不值得一提的输赢问题了,你竟然敢当众质疑李老,你是何居心?!”

 李卓赢也跟着冷笑了两声:“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顺口胡诌出来的野史,也敢拿到台面上来糊弄媒体大众,当真是个狡诈的泼皮无赖。”

 “不管是谁来鉴定,你覃飞挑战李老的名声都会传扬在外,你就可以借机出名了。毛还没长齐,倒是学会沽名钓誉,当真是恬不知耻!”

 两个人这般一解释,那些石化了的人才瞬间清醒了过来:“哄”的一声再一轮纷纷起来。

 “进可攻,退可收,长的不咋地,想的倒是挺美。”

 “臭不要脸。”

 “敢质疑李老,厚颜无耻。”

 “……”

 一直没开口的李老,突然捂住胸口一阵猛烈的咳嗽:“我李明宇声名在外几十年,没想到被你个无名小卒毁了清誉,我……咳,咳,咳……”

 那原本还算理智的人群,在见到这位国宝级人物被气成这样,瞬间就激愤了起来。

 “这样的人,活该被打死在现场。”

 “还看什么,没脸没皮,骂两句根本不当回事,该打。”

 “打死覃飞!”不知道是谁记住了覃飞的名字。

 刚才那个小记者再次拉了拉前面人的衣角:“肖哥,咱们只不过是个媒体,怎么还要动手打人?”

 肖哥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没看出来是有人带了节奏么?你不动手,下次类似的活动就没有你的份儿了,随大流就行了,这覃飞活该,谁知道怎么惹上人家权威人物了。”

 “那宝物谁真谁假还有什么关系,覃飞退出古玩界已成定局。”

 就在众人“呼啦”一下将覃飞围在中间的时候,李卓赢站了起来:“各位,我替爷爷感谢各位的鼎力支持,但是爷爷不希望闹出人命。”

 随后,他走到覃飞面前:“只要你在这里承诺自己退出古玩界,滚出古玩街,从此再不占古玩这个行业的边,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

 整个会所一楼,算上楚鸿章的人,有百十多人,李卓赢就好象个高高在上的大赢家,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覃飞,毫不掩饰他地嘲讽和幸灾乐祸。

 覃飞扯开唇角,不卑不亢:“如果经过专业鉴别,我所言是假,退出古玩界不在话下,但谁也别空口无凭说自己是权威,我只相信事实。”

 “你……”李明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么块滚刀肉。

 正当他要倚老卖老发作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记掌声,接着是一句:“好,年轻人说的好。”

 众人转头,便见会所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卓晨光,另外一个是走路微微有些颤抖的老者。

 “卓老?”记者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那旁边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喜道:“钟老先生!”

 人群“哗”地一声就沸腾了。

 这回,没等小记者问,那个姓肖的牛头看着他,有些兴奋:“这才是大瓜,这位钟老,是李明宇的师傅,李明宇名声在外,全靠钟老提拔。”

 “看样子,这次钟老可是没站他徒弟啊。”

 “老师。”李明宇连忙站起身来,再扭头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李卓赢。

 钟老先生没看李明宇,而是直接拿起了展台上覃飞那把刀,仔细端详了片刻,满意地对着覃飞点了点头:“这位小伙子说的十分精准,看来古玩界是后继有人啊。”

 再拿起李卓赢地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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