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链新上任,满脸糊涂:“这能行吗?”

哭丧棒阴差咬牙:“能行!”

哭丧棒主动现身,耷拉着眼皮盯着尤星越:“阴差办事,奉命带走季歌。你是哪家的修道者,竟敢与阴差作对?”

他是普通阴差,一脸纸白的死人相,手持白色哭丧棒,双脚不着地,大晚上能吓死一个心脏不太坚强的普通人。

锁魂链阴差跟着现身,手持锁魂链,沉着脸瞪着尤星越,附和道:“不错!你怎么敢于阴差作对?”

尤星越按了按太阳穴:“我不是修道者,一个古董店的老板而已。”

尤星越头疼欲裂,需要借着不留客的力量才能撑住不往下倒:“两位阴差,季歌倘若是死而复生,确实算我与阴司抢人,但是季歌从头到尾只是濒死,并未真的死去,怎么能算我妨碍公务呢?”

“如果这样是违背生死伦理,那天底下行医者岂不都妨碍了公务?”

尤星越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季歌要是真的死了,他也是回天乏术。但是季歌没有死,尤星越不过是用一根线,吊住了一颗不舍红尘的心。

两个阴差面面相觑。

此人说的……倒是很在理。

可是他救了季歌,让他两个如何向上司交代?

哭丧棒想了想,一个闪身到了季歌身边:“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

啪的一声脆响。

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哭丧棒阴差手中的哭丧棒被拦腰截断。

“我敢。”

尤星越指尖淅沥沥地往下滴着血,方才抽断哭丧棒的是尤星越鲜血凝成的线。

哭丧棒阴差:“……”

身为鬼魂,阴差也忍不住用见了鬼的表情看向尤星越。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阴司发下来的哭丧棒,是正经的法器,怎么会被一个凡人打断?!

尤星越眼神发冷。

季歌耗尽了他体内可以自由活动的线,但尤星越这么多年来,体内与血肉交融的线才是大多数,别说两个普通的阴差,就是拘魂总使亲自来了,尤星越也不怕。

拘魂总使下设拘魂使,拘魂使下又设阴差,所以前来索要季歌魂魄的,不过是两个垫底的阴间公务员。

半个天师也是天师,没有看家的底牌,怎么敢称半个天师呢?

“季歌是我救下来的,今天就是阎罗王在这儿,也得跟我掰扯清楚。难道因为你们是阴司部下,就能枉顾道理吗?还是说,周转阴阳的阴司,反而是世上最没有道理伦常的地方?”

不留客也很不高兴,抿着唇,紧紧护在季歌身前。

尤星越占了理,最重要的是,两个阴差打不过他,哭丧棒阴沉着脸,收回手:“跟阴差作对,你给我等着。”

说完一阵阴风刮过,两个阴差原地消失。

尤星越这才慢慢坐下,他低头看看季歌。

季歌闭着眼睛,陷入了昏睡。

他被尤星越从濒死的状态拉回来,不可能立刻就活蹦乱跳,会虚弱很久。

尤星越弯腰揽起季歌,白牡丹生得单薄清瘦,并不重,尤星越将季歌抱到赏花的亭子里,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尤星越累得走不动,疲惫地抱住膝盖,脸埋进怀里,模糊道:“不留客,我歇一会儿。如果阴差来了,记得叫我……”

不留客着急:“可是会着凉呀。”

然而尤星越听不见,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忍不住睡着了。

……

阴司

阴差拎着断了一截的哭丧棒,找到了拘魂使。

阴差添油加醋将事情一番描述,拿出哭丧棒给拘魂使看。

拘魂使勃然大怒,立刻带着阴差前往拘魂总使的大殿。

“大人。”

拘魂使扣响殿门,恭敬地在殿门外行礼。

拘魂总使正往嘴里倒零食,听到殿外的声音,忙不迭把零食塞进桌子里,清清嗓子:“进来。”

拘魂使和阴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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