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音楼睡的很熟,  整个身子浸透在了男人那股浓郁雪松暗香里,迷糊意识也徘徊在很深的梦境里,偶尔醒来一两秒,  也只是感觉有时重时轻的热息拂过眉眼和脸颊,  挠得她心痒,  翻个身往床沿躲。

过会儿,  又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抱回被窝里,  带着烫意,  长指拂开她凌乱黑发,在露出的精致锁骨处轻轻抚弄着。

谢音楼猛地睁开紧闭的眼睛,指尖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背,  有些发抖,  像极了做噩梦惊醒,  视线雾蒙蒙地盯着昏暗的卧室,半天都回不来神。

“梦魔了?”

傅容与悄然俯身贴近,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额头,  沉哑的声线似乎将谢音楼拉回来,眼前恢复许些清明,双唇微微张开,喉咙带着干渴说:“有人。”

“什么?”

“……有好多人追我。”谢音楼说起话,  鼻音很重,她不太能分辨的清傅容与的面容模样,  只知道他身上的香味很熟悉,莫名的让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在他耐心地询问时,  缩着单薄的肩膀,自言自语地呢喃着:“要抓我回去,  一直追我到了高楼上,我,踩到铁钉好痛,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哪只脚?”

黑暗里,傅容与低声问她。

在谢音楼惨兮兮的说出右字时,便伸出修长的手轻握住她光洁的脚,温柔揉着,不停地安抚道:“好巧,我也做了个梦。”

谢音楼眼角淌着眼泪,蜷缩起双腿往他怀里钻,带着鼻音应了声:“嗯?”

傅容与来吻她的脸颊,混合着温热气息的语调压得极低,极缓慢:“我梦见小观音从高楼摔下来,被我接住了。”

她被困在摔得粉身碎骨的梦魔里,逃不出似的恐惧,却被傅容与编造的故事安抚住,明知是假的,依旧忍不住地顺势问:“我胳臂腿的,没摔坏吧?”

“没有,生龙活虎着……”傅容与换了个姿势抱她,女人乌锦般的长发沿着肩测滑落,露出小半幅的雪白后背,是没穿衣服的,睡前就被他脱了。

而此刻,他没有半分冒犯的意思,只是不停地低头亲吻她脸颊:“像这样,做梦里我也把你抱住了。”

谢音楼白皙的手腕圈住他脖子,抬头间,那温柔的触碰意外地与唇角擦肩而过。

是傅容与的嘴唇。

这刻的时间就仿佛静止了般,先前那几回饶是再怎么亲密,也没有接过吻,在谢音楼享受他气血方刚的年轻身体时,潜意识是觉得接吻是一件很神圣且深情的事情,不是她和傅容与之间该发生的。

所以谢音楼直接懵了两秒,以至于傅容与重重吻下来也没躲开。

这次不是浅浅意外碰到,是被他强势地撬开唇齿间,莫名的带了点压抑感,在能吻到的地方都狠狠地吻了一遭,才气息不稳覆着唇也不肯离开。

谢音楼稍侧脸了,感觉到快呼吸不过来似的,舌尖是麻的:“混账!”

她骂人了,实在是被逼狠了。

傅容与幽暗的眸色盯着她,在黑暗里,还想寻找她的唇。

下秒,谢音楼就不再被他得手,抿着都是他气息的唇,头发是乱的,想拿枕头过来,却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易就扣住,牢牢锁在了皱起的床单上。

他知道谢音楼从梦魔里彻底被吻清醒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嗓音低哑混着笑:“骂一句混账不够解恨吧?”

谢音楼挣扎几下没用,仰着头,借着窗户的暗光去瞪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实在漂亮的很,带着点儿控诉:“傅容与,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之前在电话里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们这点炮友关系,断了!”

傅容与这架势不像是想断的样子,去吻她那双眼:“小观音。”

“不要这样叫我。”

谢音楼情绪明显往暴躁倾向去了,都不带控制平静语调的:“少拿这套蛊惑人,你听说过老一辈有个说法么?”

傅容与除了不让她下这张床,倒是没有继续来招惹,听她说:“我从不离身的玉碎了,视频里碎的是四节,用老人的话说就是替我挡劫的……四节谐音是死劫,这一听就不是吉利的事。”

谢音楼说的每个字,就跟尖刺似的往男人胸口捅,偏偏还不自知似的笑:“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很不对劲……一跟你睡过几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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