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文昊才发现,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这屋子竟然无门无窗,无桌无椅,更无床铺被褥,仅只一个房间而已。
  文昊稍一思索,就盘腿坐在原地,  不动也不问,过了有一会儿,才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文昊这才转过身子,说道:“晚辈初来此处,不明就理,但既然外面老丈特意命晚辈进屋,  想是主人另有安排,晚辈只等着就是。”
  那声音道:“也算是言之成理,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解开,你还不过来!”
  自从进入这擂鼓山,文昊就时时小心,处处在意,时刻提醒自己表现要附和身份,这时听到“我这棋局”四字,马上明白,于是鼓动心脏极速跳动,颤声说道:“你……你你……”
  因为苏星河口口声声说这棋局是他“先师”所制,这声音是人是鬼?所以他如果没感觉到异常才会真正的奇怪呢!
  只听那声音又道:“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近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文昊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  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肩膀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再抬眼望过去,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
  他伏地遍拜,泣声道:“您……真的是……师父?”
  却听得那人道:“呵呵,果然英俊潇洒,勉强也够格了,小家伙,咱初次见面,你怎么称我师父?”
  文昊没有立即回答,他收住泣声,整理好情绪后却反问道:“不知您怎么称呼,早年是否在西南出现过?此事对晚辈很重要,万请告知。”
  那人很惊奇的说道:“我昔年曾在那里隐居,你去过无量山那里?”
  文昊再次一拜,继续说道:“晚辈现在还不能回答,既然是您隐居之所,  必然知道那里有什么,还请赐告。”
  那人呵呵一笑,道:“还真是一个谨慎的小伙子啊,谨慎好啊,江湖波诡云匿,谨慎才能安身啊……”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往事,然后才说道:“昔年我离开时,那里还有一位故人,如果没有变化的话,应该有一玉像,还有一处‘琅嬛福地’,里面有一些典籍……”
  文昊追问:“都有什么典籍?里面缺什么?”
  那人或许是对他的谨慎很是赞赏,有问必答:“那太多了,无法一一述说,我也没看全过,要说缺什么……应该缺少林的易筋经,丐帮的降龙掌和打狗棒,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
  文昊又问:“那石壁上有题字,文末最后一行字是什么?”
  那人开始有些烦了,耐住性子说道:“竟然还在?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最后一行字是‘无崖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是也不是?”
  “那……”
  “你还有完没完?啰哩啰嗦,像个女人!”那人彻底的烦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这么说,你去过那里了?我那故人还在吗?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文昊伏地大哭道:“师父,徒儿终于找到你了,那里已经人去屋空,师娘不知所踪,福地也仅余书架,上面只剩标签了……呜呜……”
  无崖子怅然道:“她还留下了什么?你……一一说来……”
  文昊再拜后说道:“师父,除了铜镜和日常一些饰物,就只剩一婴儿床和一玉像,只不过……只不过……”
  无崖子震惊道:“什么?她竟然有了孩子吗?只不过……只不过什么?”
  文昊回道:“只不过徒儿磕头的时候,发现那玉像湖绿色的鞋子内侧,用葱绿细丝绣的有字,细看时,见一边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一边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待我遵命磕首千遍,蒲团破裂,露出一个白绸包裹,上面有很多字,最后让徒儿‘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至于那婴儿,徒儿实不知,不过在来这里的路上,徒儿有所发现,或是线索之一……”
  文昊说着献上那白绸包裹的皮,无崖子卷了过去,看完之后喟然长叹:“……唉……果然是她的8迹,就是她那语气,就是她那性格啊,这……7  仍在恨我啊!你即拜她,当以她为师才是,为什么呼我为师?”
  文昊道:“学逍遥派武功,杀逍遥派弟子,徒儿做不到。徒儿没学那绸包里的武功,徒儿还在洞外深谷玉壁那里发现有剑影,费尽千辛万苦爬上那洞口,得一镶钻宝剑和一石盒,徒儿学的是那里面的功夫……”
  无崖子欣喜的说道:“天意,天意,天不绝我无崖子,天不绝我逍遥派,哈哈哈哈……”
  木屋内突然掀起一阵大风,借着板避破洞透过来的亮光,文昊凝神瞧去,发现无崖子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此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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