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文昊就悄悄醒来了。

  穿越过来以后,因为返幼,他时不时会流露出一些,真正少年所具有的稚气和活泼,俗称孩子气。

  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少年,所以睡不了懒觉,醒来就是醒来,醒来就起来。

  慢慢的穿上衣服,戴上娘刚给买的棉帽,穿上鞋子,就悄悄出了屋。

  站门口呼了口气,一道白色气雾出现,飞出身体不远就慢慢消散,他打算出去走走,熟悉下光字片。

  他还想顺便看看路线,因为身体也需要锻炼起来了,这个时候的人们,还没有锻炼的概念,但他不是啊!

  虽然身体好像是被改造过了,但锻炼是不会有错的。

  身体、学习、家庭,可以说,是一个人十八岁成年前最重要的事了,等上大学后还要再加上社交和三观养成。

  不同于前世没人教的懵懂,他现在是自己就知道,当然是不愿意再像前世那样浪费时间,肯定要系统的做起来。

  等春节后,天气转暖,有了合适的衣服,郑娟和光明他也不会落下,一世人三姐弟,一个都不能跑。

  对,跑步,作为眼前还是一无所有的少年,还有什么会比跑步更经济实惠的呢?

  作为过来人,他不会过度夸大跑步的作用,也知道过度的害处,但那是运动量和年龄累积之后的结果,这世界上有完全无害的东西么?

  不考虑剂量谈毒性,那是耍流氓!

  照例沿着抓鱼时郑娟领的弯曲巷道出去。

  这条因为乱搭乱盖而时宽时窄的街道,不到八百米,挨的紧密的土坯房几乎连成两道黄泥墙,家与家,户与户,相互分离,门都开在黄泥墙上,低矮而朽残。

  这就是剧里的太平胡同了,一条上坎坡下百米左右斜刺里开出的巷道,一个比光字片还穷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他生活的家!

  出了太平胡同,沿着一个二三十度的斜坡上去,就是上坎,也是他谋划中的梦想启航的地方!

  这个原来由外国流民聚居的地方,此时已经破旧,横向街道的两旁,多是有前门小院和进门台阶的鹅式房屋。

  房子或砖砌或夹板泥的墙,此时多已老旧,当年围成小院的美观栅栏,此时也已被树皮、树枝、铁丝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取代,台阶也大多破旧。

  美人虽已老去,但底子仍在,仍不是普通人可以企及的,这里居住的主人已经换成了老资历的中学教师、校长、报社出版社的老编辑、医生、区里的科长、派出所长、或者国企小厂的厂长。

  从上坎下去,走过一段路后,有一个拖拉机制造厂,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一条小街。

  街口有碳化的原木电线杆立在那里,三米高处挂着灯泡,这时仍发出昏黄的光,有的灯泡已经没有了,孤零零一根木柱。

  街上的人家,十有八九是没有院子的,一户挨着一户,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开向沙土街,开向对面的人家。

  当初建房时的草房顶早就被时间变成了油毡。

  再后来,这里或那里破了,用不知道哪里捡的油毡片儿盖住,又怕被风刮跑,用各种各样的石头压住,从高处看,房顶上像留在那里的象棋残局。

  这时,吉春城已经有飞机场了,一条从机场直通城区的大马路,把共乐区一分为二。

  沿着大马路一侧,是几条横向的沙土小街,按仁义礼智信的顺序命有名字。

  停留在其中一条小街的街头,看着这个有院子和玻璃窗子的两间小屋,这就是周家了吧。

  此时,光字片的街坊都陆续起了,街上开始有了行人,不少人提着净桶,去了卫生间后,就近到旁边倒掉。

  空气中一些不妙的味道开始扩散,文昊赶快通过,出了小街,重新回到去太平胡同的路上,合计着今天要做的事儿。

  一个早上是转不完整个共乐区的,慢慢来。

  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光明穿着棉袄靠在门边的墙上,

  “哥,是你么?”

  “光明,你怎么知道是我?”

  “嘿嘿,我能听出来!”

  “光明很厉害呀,这比哥强!”上前摸了下光明的后脑勺,牵起他的手往屋里去。

  “妈做好饭了,说等你回来一起吃。”

  “那光明饿了么?”

  “还没,就是想吃,妈煎了鱼块儿,很香!”

  早饭已经摆在桌上了,郑娟正拿碗筷摆桌,娘在收拾今天要带出去的糖葫芦什么的,见他回来,就说,

  “昊子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

  剧里,周秉昆初见郑娟时遇到的郑母,当时说六十三四岁,然后郑娟生完孩子后,没两年娘就去了,原著里这样描述的:

  “那一天母亲回家后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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