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是不是在z国工作的外国医生,但很快,网上的资料就帮他否认了这一点。

那的确是一位z国本土的医生,甚至都没有来m国留过学。

kenn并不年轻了,他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他二三十岁的时候,好像优秀的z国医生都会来m国交流、学习、留学,拼命为留在m国拿到绿卡而努力。

他们说z国没有好的环境,也没有顶尖的教育。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觉得本土的z国医生用着最廉价的设备,做着最不值一提的手术。

直到今天,他第一次反思了自己是否太过于刻板印象。

而同样拿到消息的还有艾伯特,他看完论文就给沈方煜去了电话,彼时沈方煜刚接受完上面安排的采访,接到他的电话,他问:“你是来恭喜我的?”

“当然!”艾伯特的语气很雀跃:“你做到了,沈!我一想到现在kenn的心情,我就特别高兴,你简直无法想象我有多想看到他的表情。”

沈方煜不带什么感情地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艾伯特的话。

事实上,郑奇告诉他,现在国外的专业人员正在加班加点地分析视频和音频是否有拼接、修改或者剪辑的痕迹,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心对他上传上去的所有数据一个一个分析,而他们也在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应对西方媒体泼过来的脏水。

其实歧视还是存在的。

同样的论文,kenn发表时就是皆大欢喜,交口称颂,而他发表,就是质疑和挑刺。

国际上的双标无处不在。

不过总有一天,沈方煜想,就像郝教授说的那样,z国人会有越来越多的话语权。

“但是沈……”艾伯特说:“有句话我或许不该说,但我还是为你感到十分遗憾。”

“你这台手术的病例和kenn的太像了,你很幸运,手术因此很顺利,但你也很不幸。”

他说:“你几乎完全沿用了kenn提出的手术和治疗方案,这会让你的文章在kenn的首发面前显得平平无奇,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会大打折扣,他是drlucky,你就是只会学习drlucky的drstudy,没有特点,并不刺激,也没有创新和突破。”

显然被kenn抢了首发这件事,到现在都令艾伯特耿耿于怀,以至于沈方煜的论文一出,他想的就是这件事。

“drstudy?”沈方煜反问道:“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媒体通稿吗?”

被戳穿的艾伯特顿了顿,“沈……”

“我知道‘drlucky’是你的手笔,也能猜到你想怎么利用我的手术去宣传你自己。”

沈方煜脸上的笑意逐渐没有了温度,“没关系,你要依靠这种方式去烘托你,是你的自由,但是艾伯特……”

他说:“我没有不幸,无论是这一台手术,还是每一台手术,我都不希望出现任何的突发情况和难度来衬托我有多厉害,能有机会做drstudy,我很高兴。”

“好吧,”艾伯特笑了笑,“不过其实……如果你想扩大你的影响力,我也可以帮你牵线,我有专业一流的宣传团队,虽然价格有些昂贵,但效果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感谢你在手术前给我的指导,也很感谢你第一时间来恭喜我,也感谢你的好意,”沈方煜抿了抿唇,“不过我并不想当明星医生。”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艾伯特也识趣地没有再打来。

萍水相逢一场,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聊也是无益。

沈方煜的论文发表一个月后,拿着显微镜挑刺的西方科学家终于放弃了在沈方煜的论文里找问题。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起z国人或许会埋头做事,但多数都不怎么会表达,更何况这是一位没留过学的z国医生,可能连英文都说不好。

于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政客又向沈方煜发出了请他来m国做汇报的邀请函,打算当面给他怼到下不来台。

如果他不来,还可以直接质疑他是否是心虚。

经过和郑奇的讨论,沈方煜最终同意了参加汇报,恰逢江叙久病初愈,一方面是想出门散散心,另一方面,他主要是担心沈方煜在国外被为难,因此决定了和他一起前往。

郑奇带了两个助手全程陪同,而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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