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一直在扶持,近年发展势头不错,算是国内最好的杂志了,虽然影响因子跟我们预期想投的杂志有差距,但这几年也慢慢起来了。”

“咱们这篇文章引用量肯定高,要是能在我们国内的杂志投,就能再推它一把,说不定等明年影响因子还能升。”

“不过郑奇也说了,如果我们想投西方那边分数高的杂志也没关系,他只是建议,并不会干涉我们,”沈方煜说:“我没直接给他回复,是想回来听听你的意思。”

江叙沉默了一会儿,对他道:“你要想好,投国内分数低……以后对你评职称考核之类的,含金量也会低。”

毕竟现在大多数的审核体系都还是唯文章论,期刊的分数和分区在各种考核中都被看得很重。

“我是想,咱们决定发这篇论文,本来也不是为了评职称丰富履历,就是想给咱们国家的医疗争口气。”

“这篇文章发在哪儿肯定都是高引用量,到时候大家都得来看我们国家的杂志,分数低点就低点,我没关系,但是这么好的宣传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沈方煜这番话就差把他想投国内期刊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他反问江叙:“要是换了是你,你投什么?”

前一秒还在劝别人的江叙干脆利落道:“国内。”

“我就知道咱俩在这件事上心是一样的,”沈方煜笑了笑,“行,那我就投国内了。”

他们论文写得快,发表得也快,因为杂志社的高效率,省去了不少等待的时间。

文章见刊那天,z国官方媒体对国内表面上很淡定端庄,对国外则就差把喇叭放在嘴边嚎了,确保包括kenn在内的绝大多数西方科学家都得知此事后,相关工作人员才安安稳稳地喝了两口水。

kenn是在睡前收到助手的通知的,彼时他正在舒缓的音乐中酝酿困意,听到这个消息,他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可能!”

他对助手咆哮完,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了好几圈,连着骂了无数句脏话,最后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这绝对不可能!”

事实上,不只是kenn,还有无数西方媒体都提出了质疑,纷纷找来专家解析这篇论文以及相关的数据资料。

kenn更是连夜把那篇文章下载下来,熬了个通宵,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甚至连几个小时的手术录像都没有错过一分钟。

他原本以为从他这里离开的z国患者必然是去找了艾伯特,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有z国医生会做这台手术。

他起初抱着一种相当挑剔找茬的态度,认为这篇文章大概率是造假,毕竟造假在学术舞台上并不罕见,甚至为了佐证这一猜想,他找出了纸笔打算随时记录论文或者视频中暴露出的漏洞。

然而随着他的,他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却在时间和夜色一点一点的流逝中,变得平静下来了。

笔记本上也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当kenn看完全部的论文内容后便知道,这一定是真的。

这个病例和他做的那台病例很像很像,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有没有造假。

那位主刀医生还特意在论文末尾写了一句感谢drkenn的鞭策与激励,也不知道是谦逊,还是阴阳怪气,虽然kenn认为,大概率是后者。

他坐在客厅的红色真皮沙发上,在熹微的天色映照下抽了半盒烟,烟雾缭绕中,这位德高望重的m国医生神色有些困顿。

他记得这个沈医生。

他来问过很多次能不能和他交流手术细节,但kenn并不想在一个z国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几乎没有认真理会过。

但他从没想到过这样一个路人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尽管只是对他的手术方案进行了重复,但是做手术不是做理论题,kenn很明白实践永远比看起来更难,而这台手术也不是那么好重复的,就连他自己当初,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敢再重复一遍。

能有勇气尝试,并最终完成这台手术,也说明那位主刀医生有着相当精湛的技艺和足够冷静从容的心态。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位中国的医生。

kenn甚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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