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蓼注意到左亨表情的变化,回头看见了边学道。

闵传政也发现了左亨的不自然,顺着廖蓼的目光,同样看到了边学道。

走到桌子前,边学道跟廖蓼说:“你俩先走。”

见来的是边学道,徐尚秀直直地看着他,眼睛里复杂无比。

廖蓼看了徐尚秀一眼,拉着徐尚秀走了。

边学道坐在刚刚廖蓼的位置,看着左亨,好一会儿,笑呵呵地说:“好久不见。”

左亨不吭声,闵传政说:“你叫边学道?”

边学道说:“我就是。”

闵传政说:“这次的事办得漂亮。”

边学道点点头,冲着左亨说:“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实在有什么想法可以冲我来,不要碰不该碰的人。不然的话,先例你也看见了,我保证让人回味终生。”

说完,站了起来,刚要走又转回身,冲闵传政说:“这里的豆腐汤不错,你可以尝尝。”

闵传政说:“我吃肉不吃素,不好意思了。”

边学道说:“那可惜了。”

两人目送边学道走出食堂,闵传政问左亨:“底气很足啊,什么来头?”

左亨瓮声说:“学校备案的家庭很普通。”

闵传政说:“那他这么嚣张的依仗是什么?两个姓王的为什么担这么大风险帮他干这样的事?”

左亨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闵传政想了一下说:“刚才是廖蓼给他报的信?”

左亨说:“十有七八。”

闵传政说:“想不到这姓边的魅力还挺大。”

左亨忽然问:“他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闵传政说:“没事,口气很大,但没多少杀气,他说的重点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话,看他办事的样子,肯定是背后出刀的性子,不会提前当面警告。”

听了他的话,左亨似乎松了口气。

闵传政笑着说:“怎么,一看见他你就变样了呢?我还没见你这么怕过谁。”

左亨也不隐瞒,说:“姓陶的事你也听了,你见过这么阴的人吗?”

闵传政一脸不在乎的表情说:“这种事外面多得很,你在学校里待傻了是怎地?”

左亨说:“那能比吗?”

闵传政说:“都差不多,不过是早熟了一点而已。”

左亨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食堂出来,边学道本以为廖蓼和徐尚秀会在外面等他,结果根本没见到人影。

边学道有不少话要问廖蓼,可他不确定廖蓼是不是跟徐尚秀在一起。

自从跟单娆的关系更进一步后,边学道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徐尚秀,那种感觉,既像是偷糖吃的孩子面对家长,又像是出轨的丈夫面对妻子。

所以他决定先把徐尚秀这事放到一边。就算要接触徐尚秀,也要先从廖蓼那摸清楚徐尚秀都知道些什么再说。

回到红楼,边学道找出常用的背包,从抽屉里拿出2万,想了想又放回去5000。

说不上是论功行赏,但边学道觉得应该给王德亮和王文凯点甜头,或者说封口费。

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圈套,现在看来,在几个人是同乡这个环节上还是露出了马脚。陶庆肯定是回不来了,但还是要对一下口风,避免被人有心算无心,深挖出更多信息。

还是那家茶楼,还是那个包间。

不等边学道把钱拿出来,王德亮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边学道。

边学道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陶庆写的?你从哪弄到的?”

王德亮说:“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写了这个,这次他被开除,直接走了,连寝室都没回。我收拾他东西时,偶然发现的,我估计你对这个有兴趣。”

边学道笑了笑说:“还真有用。”

说完,边学道拉开包,把举报信塞进去,顺手把装钱的信封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推给王德亮。

王德亮拿起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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