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长河的开导和引诱,蒲察伶心理负担终于放下,也敢大大方方见人,甚至跟他说以前的事。

她就像个好奇宝宝,对江州的一切繁荣都充满好奇心,官员和百姓们一开始也对她充满好奇,事情传播太广了,这样的八卦茶余饭后讨论频率甚至和北方的各种捷报差不多。

慢慢名声也一天比一天大,美艳之名运扬,甚至被吹成天下第一美女,毕竟能让景国皇太孙在与金国议和时强行要人,不顾两国撕破脸的风险,就足以证明其美艳。

加上各种添油加醋的说法,更是说得神乎其神,勾栏酒肆说书卖吆喝的又给她加了很多小故事,比如她小时候在花园赏花,彩蝶纷纷落在她身上,原来错把她当美艳鲜花之类的…

听得李长河自己都一愣一愣的,这故事就像农民说:“皇帝种地用的肯定是金锄头”一样。

就她家那地方,常年冰天雪地,人家也没那闲情雅致啊。

蒲察伶确实美艳,不过也要考虑自己当时的状态啊,这就好比饿了三天的饿汉,吃什么也是香啊。

蒲察伶漂亮归漂亮,和诗语阿娇只能说各有千秋吧。

不过蒲察伶自己听了倒是很害羞,她学得很快,现在带他出去,即便江州人百姓说的汉化带口音,她也能听得清大意了。



原本,杨文广和折惟忠到达之后就要进京,可没想又来了意想不到的人,夏国的使者和何煦的商队。

何煦在落脚大院中见到他后满脸愧疚,旁边的夏国使者想说话,李长河根本不给他机会:“带使者下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随后便转身进屋。

夏国使者一脸着急,也被带走。

李长河明白那使者想说什么,无非为扣押景国的商队作辩解,不过他更愿意先听自己人这么说。



“我们才进入夏国境内就感觉事情不对,总觉得有人盯着…”

“夏初有天晚上我们在野外宿营,半夜起来发现对面山上有火光,起初没注意,只以为同是风餐露宿之人,只让几人盯着。

可后发连续好几夜有这样情况,有天早上有弟兄出去方便,宿营的山后发现有烧过的火堆…

那时我就确定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我们商队在北方名声很大,人也很多,还有新军军中将士,寻常匪盗根本不敢惹,当时我觉觉得可能与夏国有关…

想了两天,我觉得不能冒险,便想慢点就慢点,多走点路,从西面绕过夏国北上,然后走大漠,不跟夏国纠缠…”

何煦一脸愤懑,按照时间顺序说他们经历的事,屋里李长河静静听着,魏雨白也刚好在。

自从他从金国抢了个蒲察伶,魏雨白就时不时来找他“说事”,说的事有大有小,有些时候甚至扯皮,影响他的风花雪月。

李长河有时候也烦躁,不过没打发她走,他可不傻,魏雨白和阿娇诗语关系都不错,甚至和起芳最好,如果她这里过不了关,回去不好哄家里的领导。

另外一边,何煦还在继续讲。

“我带着他们想绕路从十里井出夏国,然后渡河北上,不走龙州、牛心亭、银州沿线…

可万万没想到的,我们才到十里井西面的山谷,就被上千骑兵给围了,领头军官说我们是景国贵客,夏国国主要邀我们去夏州做客!”

说到这何煦很气愤:“起初我们还客气推辞,结果他们根本不给机会,说不北上,谁也别想出谷!根本不是邀约,而是威胁!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随他们北上,带头西夏军官本来说去夏州,结果到地方却是兴庆!”

夏州是夏国东面很重要的州,位于银州和永乐城西面,隔着大河支流。

而兴庆府则在更西面,在黄河西岸,建城黄河边上,是夏国首都。

“之后呢,他们有没有伤人杀人?”李长河问。

“这倒没有,到了兴庆府,党巷人对我都很客气,安排吃喝住下,可就是不准离开。”何煦很气恼,却又有气发不出,毕竟夏国人客客气气的把他们奉为上宾,好吃好住招待着。

李长河放下茶杯,基本排除夏国见财起意的可能。

这种截杀商队的事,历史上并不少见,铁木真第一次西征导火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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