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都是叛逆,我们是朝廷官军,看来你们倒大霉了。”李长河调笑道,其实就是放过这些人也无所谓,这里深山野林,离苏州又远,他们就是回去报信,等人来他们也已经进入泸州境内了。

当初美军确实出现过特种部队深入敌后作战,空降之后遇到一个放牧的小孩和他的爷爷,带队上校太过优柔寡断,纠结许久放走两人,结果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被两人带回来的地方部队包围剿灭,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一两人侥幸逃离,所以说有时好人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人们心中求善,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残酷的现实是:“善行并非常智行,恶行亦非常愚行。”

何为善,何为恶,不是哪一个人,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人是复杂的动物,作为人评判事务的重要标准,善与恶同样复杂。

李长河暂时不用担心这种问题,这个位置来去苏州城需来回要两三天,他们就是有心报信也无所谓,他是当纯的想戏弄这老头,行军路漫漫,没点乐子多无聊。

没想到老头听后居然半点不怕,而是跳起来,一下子也不崩溃了,神情激动的问:“你们真是朝廷的人!”

剧情就是这么一波三折,这下轮到李长河懵逼,因为他感觉这对方毫无不害怕,甚至有一点…高兴?

是他错觉吗?

“哈哈,你可是苏州乱臣贼子,本将是朝廷官军,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这形势你不明白,居然不怕?”李长河好笑的强调。

老头也傲气得很,居然丝毫不气弱,扶着胡须趾高气昂道:“哼,老夫为何要怕,他们是叛军,老夫可不是!”

老头也傲气得很,居然丝毫不气弱,扶着胡须趾高气昂道:“哼,老夫为何要怕,他们是叛军,老夫可不是!”



李长河还以为他是个多硬骨头,结果一亮平南王的身份,立即就跪地求饶了…

说的倒是一五一十,包括如今苏州什么局面面,丁家丁毅把持军政大权,如何如何欺压他们汪家等等。

这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才能成常人之所不能成之事,也算正常吧,其实人越在高位,下限往往也会越低,李长河见得多了,何况连他也是。

汪伦这番毫无节操的作为无非是看他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以为又哭又闹,装怂卖乖就能糊弄,可惜了,外表是最具欺骗性的。

李长河自有判断。

令他惊讶的事情也有,没想到如今掌控安苏府的居然是丁毅,那个曾经在梅园诗会上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当时自己就觉得他不简单,还真是缘分。

汪伦老头还在一边哭诉着他们汪家悲惨遭遇,然后一边不遗余力表忠心,表示他的无辜。

李长河大致猜到这老头的用意,他这么说一来是为保命,二来想坐山观虎斗,他可能真的对丁家不满,所以会将城中情况告诉他,博得同情,可除去吹捧和诉苦,他没有任何实际承诺。

如果是忽悠普通人,这也便够了,可李长河心中有着清晰的逻辑。

“你说自己不是逆贼便不是逆贼,那岂非天下人人可以造反,今日造反明日便自称忠臣,不觉得好笑吗。”李长河收起笑容问,时间紧迫,他不准备跟着狡猾的老头磨嘴皮了。

汪伦果然一下子呆了,也顾不得哭,赶紧道:“王爷,我不是叛逆啊,若老头是叛逆,怎会将城中情况告诉王爷呢,王爷小小年纪就能独领大军,定是聪明绝顶,天生神童,心中自有英明绝断啊!”

李长河笑起来,这老头确实奸诈,都到这时候,还想着给他戴高帽呢,糊弄他呢。

不过想想也正常,谁让他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呢…

“本王是不是聪明绝顶自己心里有数,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我只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逆贼,告知我苏州城中情况,却只说了丁家”的事,那么你们汪家呢?

汪家几口,家在何处,叛乱期间有何作为?你只字未提,却一直声称说自己没有叛逆,何以为凭,本王如何信你?”

汪伦这下彻底呆住,神情更加紧张起来,支吾道:“王爷,王爷年轻有为,独领大军必是很有见识,胸怀…”

“好了好了!”李长河不耐烦的摆手打断他:“本王再说一次,吹捧的废话就不必了,既然你说不清,从现在起你不能说话,本王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