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母看的很投入,到最后海莱背作时感动得红了眼,白育成正在孕期的媳妇也跟着哭,一时气氛很哀伤,方清源低头看看小姑娘,发现她瘪着嘴,忍着眼泪。

他抬手摸摸脑袋,哄着:“今天的眼线不防水,晕了就不漂亮了。”

云潆一听,吸吸鼻子,颤巍巍把眼泪憋回去。

她指着方清源糯糯跟老师师母汇报,节目里提到的卖房铺操场的父子两代人就是方清源与他爸爸。

这下白教授更是满意的没的说,什么是君子?这世道活着的君子能有多少?他今天总算是见到一个。

爷俩以茶代酒,杯子碰碰,仰头喝掉。

临走前,白教授送了方清源一幅画,画的是一只白鹿。

出来后,云潆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师以前去西藏采风两年,画了一只雄鹰,卖了这个数——”

小姑娘竖起尖尖的手指,比了个五。

方清源不太知道后面跟着几个零。

云潆接着说:“这只白鹿他画好很多年了,上次画展也带出去,很多人开价,可他不愿意卖,他说有些画不是拿来卖的,要送给有缘人。”

“白鹿是纯洁的象征,是森林里的精灵。”小姑娘笑眯眯倒退着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得意——

“方清源,你怎么这么招人疼!”

男人莞尔一哂,把画筒递给她,云潆顺手接过来,没去想他这个动作的含义,下一秒,方清源窜上前,呼一下把小姑娘捧了起来,云潆今天穿针织长裙,裙摆窄窄的,他就这么托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他小臂上。

这人看着瘦,脱衣肌肉一块一块,不是健身房练出来那种好看的,是扎扎实实在地里、田里、果林里干农活干出来的,特别有劲,微微一用力就一蓬一蓬的,云潆被他托得很高,很稳,她的笑声跟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撑着他的肩膀低下头,让他亲她。

他轻轻啄了一下,不放下来,这一隅无人,他往小姑娘胸口埋了埋,太软了,整张脸都能陷进去,很温暖,令人沉醉,不想出来。

云潆喜欢他这样,他不是话多的类型,心里想的全都体现在行动上,能让你明明白白知道。

方清源在她怀里深深吁了口气,这趟来,见过了云潆所有娘家人,过了明路,他心里高兴。

一把她放下,小姑娘就软乎乎挨过来,越往前走人越多,她从小小的单肩包里掏出两个口罩,分给方清源一个。

是那种明星专用的款式,只有脸小的人才带的出范儿,正巧这两人都是小脸小头,往脸上一蒙,真以为是哪个明星出街。

方清源看看时间,还早,低头问云潆:“要不,去看电影?”

最近有个动画片上了,听说拿了美术大奖。

云潆本来以为是直接回家的,说起来她在红尖镇和方清源谈恋爱,除了周末去县里玩,其实晚上的安排都很简单,他去学校接她,两个人连手都没拉,一前一后去吃饭,吃完饭各回各家,后来好一点,能牵手了,他就一直把她牵回宿舍。

红尖镇的夜晚除了吃,也没别的。

但这是在上海啊!

云潆在自己地盘,仍旧习惯让他安排,所以就忘记了,上海啊!好多好玩的啊!!!

干什么不行啊!!!

她一下也想到那个动画片了,本来想和珍妮去看的……现在……

珍妮不要!要方源源陪!!!

方清源先看了一下地图,预估时间,然后抓紧买了后一场,订好位置后,与云潆散步过去,一路上能逛的实在太多,他们买了糖炒栗子,买了糖葫芦,拿完票,小姑娘很贪心地盯着比她人都高的爆米花箱子,哼哼唧唧要吃那个。

方清源就给买了个大份的,又在三楼买了珍珠奶茶。

等东西都堆在手边,云潆才觉得买多了,他说:“没事,吃不完给我。”

进去坐好,云潆左手边饮料,右手边爆米花,怀里还有个小纸杯,方清源剥好一个栗子就放进去,方便她拿着吃。

糖葫芦?

糖葫芦这丫头就啃了一个,他刚才进场前好不容易解决掉。

酸了牙。 >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