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语气格外认真,  江戾警惕问:“你为什么会不在?”

  段知寒垂下眼:“因为我比你老啊,肯定比你先走一步。”

  原来是这样。

  江戾脸不红心不跳地安慰:“你一点儿都不老,看着顶多二十。”

  他说到二十有些心虚,  段知寒怎么也不像二十,  直到对方笑了笑。

  他很喜欢段知寒笑,  笑起来会眯起眼睛,如闭着眼睛晒太阳的狐狸,  弥漫温暖的气息。

  他再次改口:“十八。”

  段知寒笑得更厉害了,  胸膛都在隐隐颤栗:“那我要叫你哥哥了?”

  他见段知寒不相信,  难得搂住男人脖子,闭着眼亲了上去。

  段知寒碰了碰他的鼻子,  手托住他的腰,  打算将他抱到边上。

  他黏着段知寒不放开,仰起头,跌跌撞撞亲对方,  手还不安分地伸来伸去。

  对方本来已经翻开食谱,被他这么一闹,似是无奈地放下食谱,  抚住他的后脑勺亲吻。

  他磕磕绊绊回应,  浅尝辄止的吻变得深入,  段知寒抱着他坐上椅子。

  他的手肘抵在对方坚实的胸膛,柔顺的面料陷了下去,他还没说什么话,  段知寒便亲上他,  撬开他的唇齿。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滴拍打在窗户上。

  他被吻得透不过气,  试图从椅子上坐起来,  对方的手抚住他后背,攥取他口腔的空气。

  他不得不扶着椅子,后悔开始这个吻。

  潮湿的水雾蔓延到室内,滑腻的肌肤平添水汽,像是蒙了层轻纱,被或轻或重的风吹开。

  江戾瞥见沙发边的吨吨,难为情地推开段知寒,然而对方牢牢按下他。

  “哥哥让我抱下好不好?”

  望着衣冠楚楚的段知寒,他的脸瞬间红到爆炸,脑子变得晕乎乎的了,由着段知寒亲吻自己,只是不允许对方亲耳朵。

  段知寒倒没亲他耳朵,其他地方寸步不让。

  在绵密的亲吻下,他昏昏沉沉睡过去,以为学做饭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还是被拉到厨房,段知寒给他系上白色围裙。

  他像上次那样撒娇,不是用脸蹭对方脖子,就是用鼻尖碰对方,可段知寒拍了拍他屁股:“别色诱老师。”

  ???昨天*爽的不是你?

  段知寒关上厨房门,他被迫学起做饭。

  平心而论,段知寒是位好老师,每个步骤不仅认真讲解,还不厌其烦演示。

  如果对方不把手放在他腰上的话。

  他缓缓看向扶住自己腰间的手,就这还好意思叫老师?

  他本想质问段知寒,想了想以对方的品性,说不定想在厨房来段角色扮演,那他腰指定断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假装没看到这只手。

  江戾学着段知寒的样子,从冰箱中取出鸡蛋,倒入碗中备用,再用少许油热锅,当沉寂的油开始沸腾,便加入鸡蛋液,最后放入小勺盐,完美的煎蛋就完成啦。

  理论上是这样的。

  事实上他有条不紊处理好鸡蛋,自信地将鸡蛋液倒入锅中,因为没把握好火候,蛋液刚下锅就炸开了,煎得比煤球还黑。

  他完全不想继续下去了,可段知寒将下巴搁在他颈窝:“小朋友才会半途而废哦。”

  自觉不是小朋友的他只好继续做饭。

  他把煎糊的鸡蛋捞起来,再往锅中倒入水,等水烧开后扔下面。

  不知道怎么判断面熟没熟,他感觉差不多好了,就把面盛了起来,放入装鸡蛋的碗里。

  “我们宝贝真厉害。”段知寒尝了口评价,“只是面不太熟,下次可以尝了再盛起来。”

  他在心里说了句没下次了。

  兴许看出他的不开心,段知寒抱住他:“想不想去看礼物?”

  他立马放下筷子。

  —

  飞机经历十二小时的飞行,从燕城机场抵达得克萨斯州。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天蓝得像海水,飞机留下长长的尾迹云。

  江戾就是在这样的天气到达美国的。

  得克萨斯州不比燕城暖和多少,他依然裹着厚厚的外套,袖口处画了只猫咪。

  当坐上安排好的车辆,他不禁问段知寒:“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段知寒挑了下眉:“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勉强信了段知寒的话。

  得克萨斯州是美国南部最大的州,自然风光宜人,全州森林覆盖率接近一成,沿途是开阔的绿色平原,漂亮得如同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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