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郓城县郊外,一辆马车正缓缓前行,穆栩坐在马上,不时隔着窗户,与里面的人说话。
  李师师探出头望了下远方,慵懒的道,  “官人,咱们还有多久能到梁山?”
  穆栩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回道,“午时左右便可到达。”想了下,他又问道,“元奴身子怎么样了?”
  李师师捂着嘴轻笑一声,瞥了眼里面,  说道,  “元姐,  官人问你话呢?”
  “哼,奴家身子好着呢,不劳挂心,倒是你们两个得小心一些,要是被人发现踪影,可要大祸临头了!”
  听到赵元奴的话,穆栩摇头失笑,半个月前他只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李师师,可这姑娘却一头撞了进来,他只得来个买一送一。
  不过说起来,穆栩心里还挺暗爽的,此番拐走了赵佶的两个心头好,  还不知这位官家,  会如何暴跳如雷呢?
  本来穆栩还以为,等赵元奴醒来,发现自己被拐带后,  会寻死觅活呢!哪想人家很快就接受了现状,除了偶尔阴阳怪气几句外,压根没有再提要回东京之事,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姑娘身子不好,马车坐久了,竟然出现了晕车的症状。
  “官人,元姐说得不错,到了梁山泊,最好还是隐瞒我们的身份,免得惹来天大的祸事!”李师师面带忧愁的建议道。
  “我自然知道轻重!”穆栩点了点头,随后待看到李师师蹙起的眉头,他不禁出声安慰道,
  “不过你们大可放心,我向你们保证,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
  赵元奴清脆的声音传来,“又说大话,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穆栩朗声说道,  “若是连自家女人都保护不了,  那穆某岂不是枉为男儿?元奴若是不信,自可睁大眼睛,拭目以待。”
  听到穆栩大言不惭,把她们都说成是他的女人,两女同是啐了一口,但出奇的是,皆没有否认这话。
  穆栩见此情形,不由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得意,赵元奴向李师师抱怨道,
  “也不知师师你瞧上了这人哪点,你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真让人不齿!”
  李师师故作为难的回道,“那有什么法子,如今已上了贼船,只得一条道走到黑了。”
  在三人互相打趣中,很快到了梁山泊边上的酒肆,见到寨主回来,店里的喽啰急忙向山上发出信号。不多时,阮小七和朱贵就驾着大船,来到岸边迎接。
  与几人打过招呼,在一众人讶异的眼神里,穆栩亲自扶着带着面纱的李师师、赵元奴,后面跟着倚翠,登上了船,随即船只就向里面驶去。
  穆栩本待问下二人,山寨的近况如何。哪知赵元奴上了船,又开始上吐下泻起来,穆栩顿时没了心思,一面命人取来水,给赵元奴净口,一面在心里琢磨,该派谁去将那安道全赚到山上。
  幸好梁山泊是个内陆湖,没有什么风浪,只片刻功夫,赵元奴情况便已好转,看到穆栩关切的样子,赵元奴心里一甜,柔声说道,
  “官人不必担心,奴家没事的。”
  穆栩舒了口气道,“你这身子太弱,这怕是不成。等到了山上,每日里要多出来走动,不可总呆在房里。”说完,又看向李师师叮嘱道,
  “你也一样,不要老是摆弄琴棋书画,找些别的事做下。待你们熟悉了山上的环境,我教你们骑马…”
  “哥哥,已至金沙滩。”穆栩话没说完,外间就传来朱贵的声音,他只得收起剩下的话,示意倚翠搀扶着李师师,他自己则一把将赵元奴抄在怀里,向着外间走去。
  赵元奴被穆栩这番大胆的举动惊住,连忙挣扎着要下来,口中急呼道,“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穆栩腾出一只手,在赵元奴翘臀狠狠拍了一把,嘴里轻声喝道,“老实点,在敢乱动,就家法伺候!”
  好在赵元奴的担忧并没有成为现实,由于穆栩此番回来的突然,所以山上一众头领,并没有前来迎接。
  让李师师三女上了马车,吩咐两个喽啰,小心驱赶马车慢慢前行,穆栩这才有空同朱贵二人说话,他先问阮小七道,“可将那些工匠安置好了?”
  阮小七道,“哥哥放心,那些匠人及他们的家眷,全部在山上安顿好了。”
  穆栩笑着锤了下阮小七的肩膀,口中笑骂,“你这小子总算有些长进。”
  在后面的朱贵,羡慕的看着这一幕,他心思清楚的很,穆栩越是这般,就越证明和阮小七亲近,没容他多想,就听穆栩又问他道,“最近一段时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朱贵急忙收敛心神,快步跟上回道,“回哥哥的话,少华山四位头领应鲁大师之约,日前带着一千余人,来咱们山寨入伙了。”
  穆栩闻言大喜,“好,这是件好事,还有呢?”
  朱贵刚要摇头,忽然想起一事来,急忙禀报道,“哥哥,昨日山下路口酒肆的伙计来报,说东溪村保正晁盖,带着吴用和六个闲汉,扮作行商向西而去。”
  穆栩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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