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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朱泥匠儿媳『妇』也好再推,卷着袖子说搭手帮个忙。
顾兆画的是茶缸,带盖有手那种。村里家家户户喝水都是用碗,没盖子,冬日里刚倒上水,喝快点很快就凉了。
镇上倒是有茶杯,精致贵价的就小巧矮矮的,还描着图案,便宜的粗瓷杯子也就大一些,都没手和盖子。
顾兆又是文雅人,品什么茶?
就是解渴牛饮。
“这个是?”朱泥匠儿子瞧着好像是杯子,又大,碗又小了,还有儿。
顾兆:“大号茶杯。我平日里读书学习一入神,过头想喝水就凉了,想着加个盖子,有个手方便些,知道能能烧?”
“能烧,这我都能做出。”朱泥匠儿子打包票。这有啥难得。
顾兆笑着:“那太好了。还能做的肚子大点,装个饭,等年开春,去地里给爹送饭,有个盖儿也方便,怕虫子落进去。”
朱泥匠大儿媳端着饭菜进,听见这话直夸好。她是屋里人,农忙收时要给地里干活男人送饭,平时都是挎个篮子,装的干饭也怕洒出去,拎着篮子走的慢,有这个就方便多了,还干净。
“顾兄弟放心,等开年了第一批烧出,我给你送过。”朱泥匠儿子这会想到爹说顾兆聪明了。
他之前还觉得也没啥,比过他们村朱秀才,人家都考上秀才了。今个儿了,发现这顾兆说话待人很实在,没读书人眼睛长脑袋上的『毛』病,想的主意虽说是写文章,对村里人实用。
还能赚钱。
中午黎大了,饭也做好了。吃过饭,朱泥匠儿子儿媳便去了。
黎周周跟爹说了朱泥匠家拿的礼,黎大一看就知道朱泥匠家凭着炉子赚了钱,说:“没啥拿着吧。”
相公也是这个说法。
黎周周收的就踏实了。
二十九有的忙,下午黎周周炸了果子,难得用的白面,里面打上三个鸡蛋,分了两团面剂子,一边是放盐做咸,一边是放糖,做甜的。面团醒一会,擀皮,切巴掌大的长条,划拉几条子,左右卷着粘上,放油锅里炸。
油能用猪油,炸这个要用豆油。
刚出锅还有点软的,等放凉了,油酥脆香。
黎周周先给相公端了一碗过去,甜的咸的各捡了些。剩下的油还有用,要做炸萝卜肉丸。
“炸点鸡吃?”顾兆捏了根果子先喂到周周嘴边。
黎周周啃了,顾兆继续吃剩下的,还说好吃。黎周周怪好意思,转移话题说:“鸡也炸吗?”
“裹着鸡蛋面粉挂个糊,放油锅里炸个差多熟,吃炒菜能放一些。”
黎周周很快明白,“就和坛子肉差多,那个简单也方便。”
相公想吃,黎周周就做。
反正过年要杀鸡吃蛋,没带着抠抠搜搜的,要是过年都抠搜舍得吃喝,年一年要过的辛苦没得吃。老话是这么说的。
黎周周继续灶屋干活,顾兆也看书了,擦了擦手,端着果子碗去灶屋当烧火小弟。
夫夫俩在灶屋干活,聊聊天说说话,手上活停,时间过的好快,一晃眼天黑了该吃晚饭。黎周周也没忙活做的,下午炸的萝卜肉丸子和白菜用大骨汤烧了一锅,泡着饼子吃。
年三十了。
一早吃了早饭。
黎大今个儿还有猪要杀,过忙,就两家。赶在年前杀完了,等今个儿一过,正月初一那是刀忙碌的,谁请都干。
“爹,我和相公去东坪村看夫子了。”黎周周和爹说。
黎大嗯了。
顾兆换了身新袍子,原身是讲究人,功名没考上,穿衣这些外物能讲究就讲究,村里人都是短打,紧身袖,裤腿也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