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步,陈言面色煞白的败下阵来,楚擎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过头:“停。”

 福三和四名探马住了手,而蒋步高则是和个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满身大脚印子,满面鲜血。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蒋步高非但没有求饶,还气若游丝的冷笑道:“好一个千骑营衙署,无法无…”

 楚擎抱着膀子,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你是礼部官员,过来传话,也就是威胁我,我打了你是不假,你可以找你的上官或是尚书乃至天子告状说我打你,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要怎么说,你为什么来千骑营衙署,说你是代表章松陵威胁我的,不是威胁我的么,可礼部和千骑营衙署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你来这干什么,所以说呢,你这顿打,白挨了,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福三用脚踹了踹蒋步高的屁股,嘿嘿笑道:“小子,你自己贱骨头,怪的了谁。”

 陈言怒气冲冲的走了过了,朝着蒋步高的胸口就是一脚。

 “嚎什么丧,挨顿打就叫,害的老子又输。”

 蹲下身,陈言粗暴的将蒋步高袖中的荷包拿了出来,翻出几贯银票,没好气的丢给了楚擎。

 楚擎点了点银票,冲着陈言一挑下巴:“还差三百文啊,记账,你输了六次。”

 陈言又朝着蒋步高的胸口来了一脚:“从六品,出门就带三贯钱,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福三面露鄙夷。

 好意思说人家,你正牌的千骑营副统领出门不也才带五百多文,还不如人家的零头多。

 蒋步高委屈的和个一百四十斤的孩子。

 挨了顿打,不能说,钱还被抢了,这千骑营是土匪窝吗!

 拉来了木凳,楚擎坐在他面前,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乐呵呵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强忍着浑身剧痛的蒋步高站起身,足足半晌才喘匀了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问你话呢,说不说,不说再打一顿啊。”

 蒋步高吓了一跳,连忙叫道:“章大人说…不不不,章大人听闻,明日北市的商贾,还要关张一些铺面,那些掌柜的,皆是被你千骑营与京兆府逼迫的。”

 楚擎面色微变:“北市铺面也要关张?!”

 “不错,哼!”

 “此话当真?”

 蒋步高忍痛挤出了一丝冷笑:“正是如此。”

 见到楚擎似乎是被吓到了,蒋步高满面快意之色,可下一秒,楚擎也笑了。

 “一言为定!”

 蒋步高愣了一下,皱眉提醒道:“那些米粮、杂货店,也要关张!”

 楚擎满面惊喜之色:“双喜临门!”

 蒋步高傻眼了:“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跑。”

 “北市那些铺子关张了,可是因你千骑营与京兆府的逼迫所致。”

 楚擎激动的不行,和赶苍蝇似的连连挥手:“给这个小可爱撵出去,我至亲至爱的章大人,可算开窍了。”

 福三连打带踹的给鼻青脸肿的蒋步高赶出去了。

 今日刚回来的陈言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凝望着楚擎问道:“已有对策?”

 “哈哈哈哈。”

 楚擎发出了爆笑之声,就连刚刚被踹出衙署的蒋步高都听到了,这笑声,是那么的刺耳。

 揉着老腰进入轿中的蒋步高满面狰狞。

 虚张声势,定是虚张声势!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北市果然如蒋步高所说的那般,不少和百姓息息相关的铺子没有再营业。

 因为是当日发生的事情,朝堂之上并没有人提及此事,朝臣们因为上朝,大部分都没有提前知晓。

 下朝的时候,章松陵没有出宫,而是去了北侧,昭阳宫,太上皇的居所。

 没有人知道章松陵去寻太上皇干什么,只知道半个时辰后,也就是章松陵离开后,一封敕旨送到了尚书省中,之后尚书省尚书令南宫玺则是带着敕旨前往了敬仪殿。

 此时敕旨正展开摆放在了黄老四的案头上。

 望着敕旨上的内容,黄老四很是困惑。

 敕旨的内容不多,大致意思就是要罢免一个县令,萧县的县令,叫做陶蔚然。

 按道理,别说退位的太上皇,就是在位的天子,那也不是想罢免就罢免的。

 当然,实际上天子想要让谁滚蛋,就是一句话的事,然后吏部那边会找出不下一百个罢免的理由。

 但是太上皇这封敕旨就是很不讲道理,让尚书省直接给萧县县令整下台。

 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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