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自从退位后,从没插手过朝政,除了节日和诞辰外,几乎不与任何外朝臣子见面,这还是第一次传出了敕旨。

 “萧县,萧县县令…”黄老四看向孙安:“去问一问,最近外朝臣子可有人入宫见了太上皇,是否与章松陵有关。”

 孙安跑出去后,南宫玺问道:“陛下觉着,是章松陵的缘故?”

 “萧县三面环山,京中石料一直都是从萧县运来的,而这陶蔚然,应是楚擎的人。”

 “倘若真是因此缘故。”南宫玺面露厌恶之色:“这章松陵的品行倒是不可恭维。”

 孙安很快回来了,将章松陵刚刚去昭阳宫之事说了一边。

 “果然如此。”

 得到准确答复,黄老四反而困惑了:“即便是章松陵去了昭阳宫,太上皇也不应如此才是。”

 南宫玺满腹狐疑。

 章松陵找太上皇,罢免一个小小的县令,对太上皇来说,不过就是反掌观纹一般简单。

 可看天子的模样,似乎太上皇不应该这么做才对,这么做了,反而有古怪。

 看了眼天子,南宫玺想不通了,难道太上皇并不愿意帮助章松陵。

 黄老四交代道:“去将陶蔚然的官册取来。”

 孙安应了一声,再次离开。

 南宫玺虽然心中困惑,却也没有问出口。

 见到南宫玺正好来了,黄老四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最近,可听闻昌承恪联络了朝臣?”

 南宫玺摇了摇头:“自从李家下了大狱后,未曾听闻。”

 “奇哉怪哉。”

 “陛下是指?”

 “前些时日,朕让陈言前往了涠江以南,这昌承恪的封地…有些不同寻常。”

 南宫玺面色大变:“吴王要行大逆不道之事?!”

 “倒非如此,民间歌舞升平,涠江以南的官场,虽说拥护昌承恪,吴王府却从来没传说任何不同寻常的风声。”

 “莫非是吴王在隐忍?”

 “应是如此吧,李家下狱,京中朝臣提起吴王为空避之不及,加之兵部调动了军卒驻守涠江,想来昌承恪是知晓毫无胜算,这才选择隐忍。”

 “可若是再拖下去,无异于养虎为患。”

 “今年年关时,倘若吴王敢入京,再做打算。”

 南宫玺默默叹息了一口。

 昌承恪又不是傻子,除了李家和麒麟石这件事,敢入京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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