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清香的气味在鼻尖飘荡,云绾容馋虫上来居然不多想就着碗喝了口,后知后觉看见皇帝端碗的手,险些吓得把自个呛死。她脑筋蹦蹦直跳,被虐多了完全受不住皇帝突如其来的亲热举动。
  “皇……皇上,妾身不知,只记得是蟹儿肥了的时候。”云绾容呵呵干笑赶紧将碗端回来,让皇上服侍,嫌命长了吧。
  蟹儿肥……齐璟琛古怪地看她,自个生辰都不知道的人头回见,吃的倒记得紧。看着某人把说送给他的羹汤又吃了好几口,猫儿般酣足的模样让齐璟琛又气又乐。拿着下人炖的羹汤到他面前,献完殷勤最后又落回自己肚中,一点亏都不吃啊!齐璟琛一巴掌拍在娇翘的臀上:“起来!长本事了啊云美人!”
  最后“云美人”三字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云绾容听的心肝一颤,后知后觉醒起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急忙起身放碗乖宝宝似地站立,戳戳手指换上懵懂的眼神,一副“发生啥事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齐璟琛见着牙痒痒,若换做别人他必定一脚踹飞出去,敢在朕面前装傻充愣的,就只有你云美人!
  午时,云绾容回了熙华宫,齐璟琛依旧忙碌国事不踏足后宫。
  整个后宫里轻松的恐怕只有熙华宫,剩下那些人还被温充仪之死的恐惧笼罩着,永福宫内更甚。
  贤妃这次好生倒霉,好好的呆在永福宫没出门吧,孰料事情还会落在她头上。
  拿出皇后派人送回来的玻璃片儿,贤妃咋然看去还认不出来,毕竟已被工匠修整过了。这东西乃是害得夹竹桃失火的罪魁祸首,贤妃看着觉得晦气,狠狠掷在地上:“岂有此理!哪个小贱蹄子偷了本宫的东西,还想陷害本宫!”
  疏影心惊胆战地上前将东西捡起放回矮桌上:“娘娘,皇上没有责罚于您,可见皇上知道您与此事无关。娘娘您熄熄火,气坏自个身子岂不是中了某些人的心机。”
  贤妃气得直喘气,胸脯一起一伏无法平静。她在后宫这些年,还没人敢如此明里出手,这摆明了是对她的挑衅!贤妃啪地一声拍在矮桌上,恨恨道:“是贺婕妤还是穆宝林?好大的胆子,刚进宫就胆敢动到本宫头上!”
  疏影猜测道:“娘娘,这东西被工匠打磨需要的时日不少,贺婕妤穆宝林两人刚进宫,时间对不上。娘娘,你说会不会是温充仪?或者……敏修容?”
  贤妃怒然瞪着疏影道:“没脑子的东西!温充仪若想流产早流了,何苦眼巴巴截圣驾得到留寝日子掩护那野种?敏修容从进皇子府便跟在本宫左右,与本宫一条船上,陷害本宫她也得不了好!”
  “奴婢驽钝。”疏影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依旧尽职为主子解忧:“陷害主子的人肯定与娘娘您有过节,娘娘大度不喜跟人计较,除了……”
  “你说云君柔?”贤妃眼睛厉光一闪,对了,她怎么能忘了云君柔,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当年害得她小产,如今又耍手段了!
  疏影维诺道:“娘娘,防人之心不可无,云婕妤有野心,此事不如交给奴婢探查?”
  “查!给本宫使劲地查!”贤妃目露狠光,想起当年的痛楚脸色狰狞起来:“云君柔早该下去为本宫孩儿填命了!不是说她最近心神恍惚病了么,本宫心善,得好好关心关心她的药方!”
  “娘娘不可……”在药中做手脚太容易让人发现端倪啊。
  疏影的劝贤妃听不进去,新仇旧恨叠加起来,让贤妃近乎想杀人:“云美人不是在寻云君柔的痛脚吗,咱必要时助其一臂之力,本宫就不信云君柔有九条命!”
  “娘娘,皇后都不参与云家姐妹的争斗,其实咱不必搅进这滩浑水……”疏影上前还欲相劝。
  贤妃却认定死理,满心满腹都是恨不得将云君柔狠狠踩在脚下。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被乌云笼罩的六宫久久没能活跃起来。
  除了贤妃,此时犯愁的人又多了个高德忠。
  刚开始高德忠见皇帝勤勤勉勉专心国事深感欣慰,后来觉得不对劲了。刚回来的时候皇上没召妃嫔侍寝很正常,毕竟出了温充仪那事,但如今皇上依旧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是闹哪样?
  南下匆匆,皇上没带妃嫔随行,到了南方灾情严重满目疮痍皇上更加没起那种心思,这样一算皇上好久没碰过女子了,这正常吗?!
  反正高德忠觉得大大的不正常,要知道皇上如今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忍得住?于是高德忠又操起了闲心。
  皇上哟皇上,您若肯生一儿半女,老奴用得着这般操心?高德忠在无数次无奈叹息后,硬着头皮来到皇帝跟前。
  齐璟琛正在看着军事防御图,听到声音头也不抬:“何事?”
  高德忠支支吾吾面色纠结,思量该怎样说出口,上边的人等得不耐烦了,嗖凉嗖凉的眼刀子道道扎向高德忠,呵斥道:“哑巴了?高德忠,人丑就别拉张死人脸!”
  大热天的,高德忠瞬间被骂得个浑身凉透那个神清气爽啊,皇上对不住,老奴太丑碍您眼了!高德忠心一横眼一闭,直接把万能护身救命的云美人搬出来:“皇……皇上,云小主来过,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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