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来了!一众人等急忙跪地相迎。
  乍闻高公公传唱,有人欢喜有人忧。最开心的当属毓襄宫两位新人,欣喜之情写在了脸上,殷切望去。要知道她们从进宫到现在都没见过皇上,温充仪出事出的真是时候!穆书葶心神有一瞬的恍惚,见到迈步进来之人,脸颊红晕微起。
  齐璟琛未换上龙袍,一身玄衣玉冠束发,器宇轩昂。他迈着大而稳的步伐,进来一眼扫过皇后,面无表情道:“皇后,朕寻你不见,跑到此处作甚?”
  看来皇上也刚刚回来,听皇上去找过她,皇后心中一喜:“皇上,臣妾原本在坤和宫的,听说温充仪出了事便过来主持。”
  齐璟琛越过跪地的几位,也不叫起,衣袍一撩在上方坐下道:“温充仪?出了何事?”
  高公公上前给皇上斟茶又退到一旁,眼光往云美人跪着的地方悄悄瞥去,又赶紧的收回视线。
  龙嗣乃大事,皇后不敢有所隐瞒,说道:“温充仪小产了,是臣妾照顾不周。如今臣妾在查温充仪小产的原因。”
  “既然皇后已认下照顾不周的罪名,那皇后先领了罪再查?”齐璟琛凉凉的视线投在皇后身上。
  皇上没有多说,但皇后已经感觉到皇上周身压制不住的寒意。皇上说到做到,皇后突然后悔为何嘴笨说了那句话。
  “皇上……”敏修容见皇后面色纠结,欲起身相劝。
  只见齐璟琛将刚要放到嘴边的茶盏“哐当”一声用力扔回桌面:“敏修容,朕何时让你起身了?”
  敏修容面色一白,跪下不敢再动。
  殿内一时间变得压抑而沉寂,皇上一来就发作了,宫女太监更是躲边上大气都不敢喘。
  云绾容偷偷抬头,正好对上齐璟琛薄凉的眼神,小心肝抖了抖赶紧的又把脑袋缩回去。艾玛,皇上气场太大,不能惹不能惹!
  云绾容身边跪着的是穆宝林,她也小心翼翼地抬头,还以为皇上看着的是她呢,忍不住的开心,鬼斧神差般开口了:“皇上,娘娘在查事情真相,皇上您……”
  谁知皇上一口凉讽,目露寒光:“你又是哪根葱?敢在朕面前插话!”
  穆书葶面色死白,剩下的话噎在喉间无法说出,一颗少女心碎得稀巴烂。穆书葶眼眶发红泪水盈盈,皇上不认得她了吗?不可能,皇上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
  云绾容更坚定地装小透明,皇上逮谁咬谁,肯定是听到没了个孩子气抽了!
  云绾容的想法很美好,但有人见不得被砸场子偏要继续。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这些原本就是她管理的事,况且兹事体大不能随便糊弄,于是皇后顶着上方的冷气严厉道:“皇上,臣妾有错自认该罚,但在罚之前还请皇上让臣妾将陷害温充仪之人找出,还温充仪一个公道!”
  皇后毕竟还是皇后,皇上呛声过讽刺过后多少还会给她面子,于是齐璟琛端坐在上首,就看皇后如何处理此事。
  皇上面前,皇后办事更不敢疏忽大意,她目光落在云绾容身上,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云美人、林婕妤,此事你俩嫌疑最大,都有什么话要说?”
  林婕妤直接抢先回答,语气带着愤然,声音不小:“皇后娘娘,从皇子府到皇宫,这些年妾身的性情您最清楚。妾身与温充仪向来无甚往来,为何要去害她?但云美人不同,云美人完全有行凶嫌疑!”
  云美人神经突突直跳,这林婕妤肯定有问题,不然为何死咬着她不放?
  见云绾容没出声辩驳,林婕妤更得意了,声声指责道:“温充仪当初将皇上截去翎祥宫,没准云美人怀恨在心忍到今日出手了!”
  “林姐姐的猜测毫无道理。”云绾容凉声道:“其一,皇上喜欢去哪便去哪,妾身要怨只会怨自己才情不够留不住皇上,学不来林婕妤胡思乱想将过错全安在别的女子身上;其二,皇后娘娘一直教导我等和乐相处用心服侍皇上,林婕妤听不进皇后的话,怨谁恨谁与妾身无关,但莫要以己度人!”
  “你!”
  “妾身自认无错,但林婕妤空口白牙咬死妾身,原因是甚?”云绾容的话掷地有声让人侧目,她嗤笑道:“让清白之人证明清白,妾身觉得实在可笑。不如让林婕妤证明下她是林婕妤,妾身还怀疑是哪只阿猫阿狗在混淆视听呢!”
  “你……”林婕妤气得手指直哆嗦,指着云绾容居然说不出话来。
  “云美人,不得无礼。”皇后咳了一声。
  云绾容压抑住心中躁动的气息,正色道:“皇后娘娘,妾身并非有意冒犯林婕妤,既然要证据,那妾身便将证据一一道来!”
  皇后眼光微动:“你说。”
  “皇后娘娘可去了翎祥宫查看?”
  “本宫未曾。”
  “那翎祥宫的浓烟皇后总有见到罢?”见皇后点头,云绾容道:“穆宝林居翎祥宫偏殿,妾身质问穆宝林,将夹竹桃砍伐是谁提出的?砍了要清理这种小事,为何宫女不办直到夹竹桃枝叶着火?”
  穆宝林骤然被问,连忙出声:“夹竹桃是温充仪下令砍伐,其余的妾身不清楚。”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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