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没回话,三步并两步上前急声问:“司徒大哥,我听说冯御医制了救命的丹药放在御药局,可是真的?”
  “你说的是金安丹?”那叫司徒的摇摇头:“含笑你来的不凑巧,御药局往日的确有,但今天刚巧没了。含笑姑娘,可是你主子出了事?”
  含笑点头,语气急切:“小主昨夜突然烧起来,喝了药不见好反而越来越烫,我怕再烧下去……”
  司徒无奈摇头:“含笑姑娘,金安丹乃护心脉保命的东西,千金难求,御药局往日也就只有一粒以备不时之需,云美人烧得再厉害,看管的人断没有拿金安丹出来治发烧的道理,我看你还去去太医院……不对,太医院乱着呢,你直接找皇后,看能否请院判出诊。”
  含笑咬牙转身:“谢司徒大哥,既然没药,我去找冯御医。”
  见含笑转身就跑,司徒连忙把她叫住:“嗳,含笑姑娘别跑啊!你去太医院也没用,冯御医不在。你恐怕还不知罢?今日一早冯御医得了旨意随皇上出宫,那金安丹是被他带走的。”
  “皇上出宫了?”含笑的心猛地提起。
  “正是,皇帝南下视察灾情,这一走最少也得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司徒啧啧摇头:“你别乱跑到太医院去,咱这个月天天见面说话也算熟了,我便不瞒你。御药局捡药的童付可还记得?今日一早被人发现死在太医院案台底下,不知牵扯到什么人,动静大着呢。”
  含笑记得童付,当初凉音殿乔婕妤身边宫女瓶儿的未婚夫,瓶儿事情败露死了,她还以为童付肯定受牵连被遣出宫,没想到如今死在太医院?
  含笑眉头拧成个川,此事她无心多打听,如今小主病情来势汹汹,小主在宫中依仗的是皇上,但皇上走了,能求的只有皇后了。她深深吸口气,提着裙摆往坤和宫奔去。
  含笑行色匆匆一路小跑,瞧见的人都疑惑侧目。正巧今日左伶出来透气闲逛,两人道上相遇,含笑抬眼一看,退到边上垂首让她先走。
  那左伶执着把熏香团扇,慢悠悠地扇着,问身边的宫女:“秋水,这是哪个宫的?”
  “小主,这是熙华宫的含笑姑娘。”
  熙华宫?左伶一听嘴瘪了瘪,绕着含笑走了两圈,上下左右看遍,道:“本小主知道了,云美人贴身宫女?身边下人长得不怎样嘛,云美人真有你们说的那般美?”
  含笑心思在卧病的云绾容身上,哪有功夫应付她,但左伶好歹是后宫小主,唯有耐着性子请安:“见过左秀女,小主病着,奴婢可否能先行告退?”
  含笑说话的语气规矩恭敬,但左伶却垮下脸语气冷冷:“原来云美人身边的人脑子都这般迟钝?什么秀女,今早本小主可是得了懿旨封为六品宝林,你等不知?”
  伺候过皇上的秀女,被晋升乃常事。其实懿旨早就拟好,不知为何皇后今日才颁旨。含笑微微惊诧,她自昨夜便在床前伺候云绾容,哪里有空打听这些:“奴婢愚钝,望左小主恕罪。”
  “也罢,你们熙华宫禁足整整一个月,能知道外头的事?”左伶嗤笑:“本小主只是奇怪,云美人怎么就留着你等呆头呆脑不机灵的人在身边?再得宠也没用啊,迟早被你们这些愚蠢之辈连累。”
  左伶话中尖酸讽刺含笑能不听出来?只是她惦记小主不想耽搁时间,全忍下来:“左小主说的是,奴婢自会反省。”
  左伶还想说话,她身边的秋水轻轻扯了下她宫装,左伶狠狠瞪她一眼,朝含笑翻了个白眼说道:“去吧,云美人身边的人本小主可不敢拦着!”
  含笑福礼告退,左伶瞧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啐了一口,恨恨道:“什么东西,就这样的宫女,哪像得宠妃嫔教出来的。”
  “小主您行行好,丞相大人在您进宫前千吩咐万叮嘱,让您凡事忍着,您就别再想找云美人不对付。”秋水在旁边苦劝,她们仅仅听说云美人的事情但未碰过面,云美人是何方神圣、有多大本事自己不清楚,怎么能跟她对上!
  左伶不服气啊,她不耐烦地冷哼:“本小主是左丞相的女儿,凭什么要忍!云美人怎么了,在本小主前头进宫的才得了个四品美人,什么得宠,呸!不要脸!你们都给我等着,以本小主才色迟早爬到她前面去!”
  “小主,这是皇宫!”秋水沉声道。
  因为左伶从民间出来没什么规矩,秋水是左丞相专门拨给左伶提醒她言语举动的,所以从进宫到现在左伶处处被秋水盯着,早就烦了,当场呵道:“你什么东西敢呵斥本小主?!别以为爹爹派你过来,你就能拿着鸡毛当令箭!”
  秋水敛住神情退到她身后:“奴婢不敢。”
  “你给本小主小心点,若你敢在爹爹面前说我不是,信不信本小主找由头让皇上弄死了!”左伶直接威胁。
  秋水的眼眸闪过晦暗的光芒,不再出声。不过是丞相大人街上捡回的干女儿,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笑话!
  含笑被左伶这一打搅,心情越发的不好。想起左宝林的话,含笑冷笑,宫里锋芒毕露的死得最早,左宝林刚进皇帝的身就这般嚣张,迟早有她好看!敢嘲笑小主?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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