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容的脸皮厚出新高度,就连齐璟琛都被她的口无遮拦刺激到心理,身子更是被她蹭得不自在。
  齐璟琛的自控力极强,却屡屡在云绾容面前破功。不过他没忘记今日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将不安分的人拦腰住,手臂用力收紧。
  论力气云绾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齐璟琛看她身子一僵到面色纠结立马安分的过程,觉得十分逗趣,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人丑就别多作怪,也不嫌燥得慌!”
  云绾容觉得腰快要被勒断了,龇牙咧嘴道:“皇上说的对,还好妾身是极美的。”
  “……”云美人,你哪来的自信?
  见到高德忠和含笑一个两个木头似的缩站在墙根,云绾容挑挑眉,当着皇上的面不客气地使唤:“含笑,快去给本小主备上热茶;高公公,劳烦你去给皇上取一套干净衣裳。”
  含笑自然应声下去了,高德忠小心瞄一眼齐璟琛现在的衣容,赞叹:云小主好计谋!皇上衣裳浸湿一大片,还不赶紧拖进去剥光了再做点啥。咱家都懂,都懂!
  高德忠臆想得正欢,齐璟琛一把眼刀子甩了过来,冷言道:“高德忠,眼珠子不想要了?!”
  “老奴不敢,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云美人您悠着点哈。”高德忠一溜烟跑掉了,留下句话让云绾容摸不着头脑的话。她没想着干啥呢,为何要悠着点?
  含笑出了去,打算去给小主熬碗姜汤,再给皇上沏盏热茶。她刚走两步迎面撞上往里去的金缕,看她双手捧着的东西,不禁停步问:“金缕你这是作甚?”
  金缕笑道:“这是奴婢为小主备上的茶水,正打算送进去。”
  殿内两人方才还不对盘着呢,转眼不知道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云绾容咯咯的笑声传了出来。含笑想,两主子性子都怪,听声音没准皇上和小主亲腻到一块去了,此时让金缕进去岂不是坏了小主和皇上的兴致?
  一切对云小主不利的事物,含笑都不想让它发生。不仅因为云美人是主子,还因为自己与她从小到大的情义。于是含笑说:“小主方才淋了雨,你该送姜汤。”
  “那我先给皇上上茶。”金缕似乎不明白含笑话中意思。
  含笑皱眉:“你是小主的奴婢,进去了只给皇上茶水,像什么样?”
  金缕也不耐烦了:“小主心善,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含笑你是故意不让我进内殿吧?别忘了我也是随小主进宫的人!”
  “小主心善是我们的福气,小主不计较,你就以为那是小主理所应当的?”含笑微微动怒,看了眼她的打扮眉头再没松下。金缕穿着的是宫中统一发下的衣裳,但明显被改过了,腰腹部位收紧,胸前裁低了几分,显得身段玲珑有致;唇间还抹了浅红胭脂,发髻上插着粉色绢花,好不娇俏。
  往日不在意妆容的金缕,今日倒打扮起来了?含笑声音冷下几分:“我才刚发现呢,怪不得你挤破头想进去,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穿成这样是想给谁看?”
  金缕被戳破心事,脸蛋一红梗着脖子道:“关你何事!你我都是小主跟前使唤的人,谁也越不过谁,你是在教训我?凭什么!”
  “恼羞成怒了?”含笑嗤笑道:“再打扮你也比不过小主倾城的模样儿,皇上会多看你一眼?青天白日的别做梦做大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无趣!”金缕势在必行,绕过含笑想往里去。
  含笑冷冷一哼,伸手端起两盏茶,不等金缕反应就朝她身上泼去!
  金缕啊地一声惊呼,拼命扯着身上衣裳,茶叶粘在她精心准备的裙上,好不狼狈。
  “你……你!你想烫死我?你好恶毒的心肠!”金缕怒骂。
  含笑嘲讽道:“都是当下人的就别装矜贵,谁不知主子用的茶是温热好进口的?你尽管叫,最好让小主和皇上看到你这幅嘴脸,我倒想看看你什么下场!”
  金缕脸色发白,嘴上依旧不服输:“我呸!我就不信你没有那心思,别装着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还不知道心里边多龌蹉!”
  含笑怒了,“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别把我和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作比较!我便是老死宫中,也不会做一丝一毫对不起主子的事。我就是教训你怎么了?就算你飞上枝头也当不成凤凰,还比不得地里的土鸡!”
  金缕被扇傻了,听一向温和的含笑如此不留情面厉声讽刺,金缕羞恼难当“呜——”地捂脸跑开。
  含笑凉凉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刚进宫的金缕还小心翼翼在仪安宫与熙华宫两边卖好,不过短短一月,却生了这等要不得的心思。人心易变,今日之事尽数告知小主罢,反正不是个好的,小主早就有了送走她的念头,差的不过是一个机会。
  其实金缕的心思变化再易猜不过,因为要给云陈氏办事,云绾容定然不重用她,她也没想过反叛云君柔,因为一家老小在云陈氏手下讨生活。金缕手段不够,没法在云君柔与云绾容之间混个如鱼得水,心中早已松动。
  再加上皇上时不时到熙华宫来,见他不仅长得俊,还是堂堂一国之君,虚荣心一点一点膨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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