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还是仪安宫那边的嫌疑大。云绾容想起喜晴,那个安安静静知分寸的宫女,问道:“你们与喜晴可熟?”
  含笑小满都摇头:“不熟,不过喜晴人好,碰面时偶尔会说上一两句。”
  “知道了,含笑你把檀青唤来,本小主到仪安宫一趟。”云绾容如是道。
  含笑急了:“小主,您要去仪安宫?皇上好像不喜欢你到那边去。”
  “放心,本小主会跟皇上好好解释的。”
  含笑到底没将云绾容拦住,毕竟她是主子。况且含笑私底认为皇上对她家小主挺上心,不会真的拿小主怎样。云绾容想了想,带上一直收置好的画像和瓷瓶,往仪安宫那边去了。
  虽然云君柔从仪安宫中正殿迁出来,但宫里的小佛堂依旧在。云绾容来时云君柔正在跪拜神佛嘴里念叨有词,云君柔奉完香转身看见她,淡淡收回目光:“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想看我笑话,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罢她抬着下巴指向门外,一日往日般傲然。
  云绾容嘴角微勾:“大姐你想多了。”
  “本……”估计她想自称本嫔,但她如今已经不在九嫔之列,自称本小主吧她又觉得衬不起自己身份,干脆说道:“我有没想多云美人最清楚,云美人,手段不小啊。”
  云绾容是何其通透之人,一听就明白她话中暗含讽刺,笑道;“你以为是妾身在皇上耳边说了姐姐的坏话?”
  云君柔直直瞪向她,恨恨道:“不然皇上为何无缘无故降了我位分!我交代的事你不愿办便罢,还在身后插我一刀,果然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两面三刀的白眼狼!”
  “姐姐的说法的不对呢,就算妹妹对你言听计从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也没法塞到夫人肚子里重生一轮做你亲姐妹。既不是至亲,姐姐一出事都会埋怨妹妹,妹妹何必自找辛苦,你说是不是?”云绾容没有半分恼怒,更不觉心虚,毕竟云君柔成了云婕妤,不是她使绊子。你道行不足套不住皇上的心,关我屁事!
  云君柔冷哼:“收起你那副嘴脸,我瞧着就恶心!母亲待你不薄,你却这样寒她心!”
  “姐姐又糊涂了,既然你说你我不是一个娘胎,那云陈氏又如何是我母亲?”云绾容将落下的发丝捋到耳后,抬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姐姐说秦姨娘一切安好,可是真的?”
  云君柔冷笑:“当然真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耍阴谋、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云绾容眼中寒意闪过,秦姨娘过的好?难道昨日她亲眼所见的都是假,她眼瞎了么?
  皇帝将仪安宫的人换了,云君柔自然没收到最新消息,还以为一切没被发现呢。她如今还在想是不是应该要让母亲下重手,彻底拿捏住云绾容。
  云绾容轻声嗤笑,走到奉香的地方,道:“姐姐不要冤枉妹妹,姐姐的话我可都记得也跟皇上说了。不过妹妹愚笨,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只知道皇上让妹妹将这幅画挂上。”
  云君柔才发现原来她手里还拿着东西,看样子好像是画卷,有些不明白。
  云绾容慢慢打开画卷,女子的面容露出来。看着云君柔逐渐变白的脸色,她心中冷嗤,笑道:“姐姐是不是觉得眼熟,这是妹妹我的二姐,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她?不过应该是妹妹多心了,姐姐设置佛堂,不就是为了悼祭二姐的么,妹妹帮姐姐挂上去。”
  云君柔听完,脸色又难看几分。
  “姐姐别冲动弄坏了二姐的画像啊,这事皇上是知道的,若以后追问你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姐姐也是,既然有心纪念二姐,都不留下点二姐的东西。”
  云绾容忽悠人的功夫那个叫炉火纯青,她不仅跟皇上提起过,还想让皇上亲自送来呢。不过皇上没应也没阻止,那她亲自跑一趟。皇上都知道的,不算欺君。
  云君柔唇瓣微微发颤,皇上真是这个意思?那皇上是不是发现什么端倪,当年之事……
  云绾容将画卷挂好,施然转身,咦地一声奇怪问:“姐姐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想起二姐了?姐姐不要伤心,妹妹在梦里时常梦见二姐呢。姐姐心诚,估计二姐很快就来找你。”
  死了的人还找她,那叫阴魂不散讨债来了。云君柔蹭地倒退一步,扶着身后檀木供桌堪堪稳住身形,勉强扯笑道:“妹妹有心了。”
  “姐姐要不要再来拜拜二姐?”云绾容嘴角噙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姐姐这里的香是极好的,烧起来还有淡淡檀香味。”
  画中女子的回眸,好像是盯着她看似的,云君柔发了身冷汗,见云绾容把玩一旁归置的香烛,急忙转身不看画像。
  做了亏心事,最怕鬼敲门。云绾容不点破她,既然你敢算计到她和秦姨娘身上,就该做好迎接她“回礼”的准备。你我且慢慢磨,本小主定要看你如何一步一步从云端摔到泥里!
  云绾容又点起三支香,屋内的香火味儿更浓了。云绾容将它插好,悠然转身:“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姐姐,云府刚得圣旨,妾身姨娘今日升为平妻。姐姐啊,往后可别再拿云陈氏压人,妾身以后的那一声娘,唤的可不是云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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