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琛最近很忙,蒙疆使者回朝后,边疆战事再次告急。援兵抵达战场,姚将军打了场胜仗,然而北岭军攻其不备再次反扑,姚将军身受重伤士气大大被挫。
  除此之外,最西北边的邙州遭遇百年暴雪,大雪连下五天五夜,压塌房屋无数,人畜尽伤,百姓流离失所。齐璟琛还没处理完呢又突然冒出个刺客,太后重伤。
  齐璟琛心情烦躁,得知云绾容碰见刺客便甩了朝事来到熙华宫,打算顺便歇歇。
  殿内浅浅梅花香萦绕,入目摆设怡心温暖,齐璟琛突地不想问了,靠着背阖上双目:“起来,给朕揉肩。”
  云绾容看他样子好像不想追究刚才被烧纸张是何东西,心头微松,磨蹭起身时还不忘香他一口,无视他瞬间黑下的脸,笑盈盈道:“皇上去榻上,臣妾给你捶捶身子。”
  云绾容可没研究过按摩的手法,见人躺下来了,朝着他的肩背伸出爪子完全一通胡按,见被按的人闭着双眼面无表情,不禁汗颜。
  好歹给个反应啊。
  按着按着,云绾容就想起了徐太医的话,喜脉的事情要不要先告诉皇上?这些天皇上留宿熙华宫,若真有了晚上那啥伤到可不好,出言拒绝某人欢好吧,肯定会被他看出端倪,不如直说?
  但万一没有呢?徐太医都说时日太浅了,过些天要再次号脉。
  云绾容这一纠结,动作就慢下来了,一动不动任她胡按的齐璟琛眉心轻动,凉凉道:“云昭仪,狗爪子都比你有力气。”
  被嫌弃的云绾容狠狠加大力度,听的他哼地闷响,舒坦了:“臣妾第一次,皇上您要体谅呐。”
  齐璟琛动动,更舒服地趴着:“平日有蛮力拉弓,跟朕上-床反倒装柔弱,矫情!”
  云绾容噎住,这话好有歧义。
  她转转眼睛,似漫不经心地说:“臣妾小日子要到了,娇弱不是罪。”
  “云昭仪是想赶朕走?”齐璟琛冷不丁反问。
  云绾容哼哼:“才不呢,臣妾喜欢皇上,就要你住这。”
  齐璟琛嘲笑:“来来回回只有喜欢,换个新鲜的说辞。”
  云绾容无比配合:“皇上,您就是我的天,您就是我的命。臣妾爱你到无可自拔,离了你就无法呼吸,山无陵天地合,都舍不得与君绝。”
  齐璟琛默,还不如一句喜欢实在。
  云绾容说上瘾了,没办法,谁让她脸皮厚着厚着又厚出了新高度呢。她唉唉叹气,碎碎念叨:“臣妾对皇上可是一见怦然心动,再见芳心暗许,三见情根深种。皇上呐,你可感受到来自臣妾深深爱意?”
  齐璟琛嘴角微抽,云昭仪的嘴巴,能说出朵花来。
  云绾容爪子不停地这揉揉那揉揉,玩得爽了忍不住瞧皇帝脸色,结果那人还是闭眼歇息呢。云绾容想,皇上不毒舌,她居然还不习惯了!
  犯贱啊。
  这晚皇上没留下,去坤和宫坐坐后回到乾清宫,白日在熙华宫放松心神休息得极好,晚上批奏到深夜。
  翌日,云绾容去坤和宫请安,除了贤妃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地瞪她外,其余一切顺心,之后随皇后到寿安宫看望太后。
  太后依旧未醒,不过这次云绾容见到人了。太后两颊血色全无,唇色苍白干燥,紧闭的眼睛凹陷,一下子老去许多。伤口未愈,太医在旁守候,怕她发热。
  巳时,云绾容回到熙华宫,肉松迎面飞奔而来,前腿扑到云绾容腿上使劲地摇尾巴。云绾容看着它被包扎起来的爪子,觉得分外好笑。
  既然戏演了,唯有辛苦肉松,过几天才能解开。
  含笑肉疼地望着主子被肉松扒拉住的裙摆,生怕爪子一不小心抓丝了。见云绾容将肉松抱起,含笑松气道:“娘娘您回来了,用早膳罢?”
  云绾容颔首,抱着肉松往里走。待早膳呈上,她放开肉松,刚执起筷子突然觉得少了什么。云绾容四周环顾,疑问道:“鸟儿呢?”居然不见它飞出来争食。
  “娘娘,鸟儿在窝里。”含笑说:“最近两日鸟儿不愿进食,奴婢不知为何。”
  “谁负责喂食?”因为鸟儿养在暖殿之中,云绾容不喜欢太多人进出,让含笑檀青小满照料。
  含笑回答道:“这两天是奴婢,不过之前几天……是小满带来鸟食,小公子喂的。”
  小公子三字一出,云绾容动作顿顿,随即悠然道:“说起来奇怪,那孩子明明在寿安宫的,大伙儿却一次没瞧见他,躲住了?”
  含笑不好回答,用心伺候用膳。
  膳罢,云绾容走至鸟窝将蓝知更捧起,披上大氅重新往寿安宫走。
  寿安宫的宫女太监没想到云昭仪再次过来,以为是探望太后的呢,将人往里请。
  云绾容走了几步,直言问:“小公子在哪个偏殿?前头领路。”
  宫女傻了,半晌反应过来:“小公子在西殿,太后交代不能打扰小公子平日休息。”
  “太后受伤,交给谁照料的?”云绾容追问。
  宫女惊讶:“奴婢以为昭仪娘娘知道了,太后昏迷前已将小公子交给兰婕妤照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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