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话犀利无礼直挑皇后权威,一国之母的威仪岂容置疑!皇后当场怒喝,凌厉的目光如尖刀刮在贤妃身上。
  诶贤妃也不是好说话的,冷笑道:“皇后恼羞成怒了?能者居其职,后宫不止皇后一人,如果皇后不行,不如请太后断定?”
  “皇上都未曾说本宫好坏,你有何资格出声!”身为正宫,皇后气势不减,她凌傲抬头,扯动的嘴角带着轻蔑之意:“贤妃胆敢顶撞本宫,是不将宫规放在眼里了?还是你以为这后宫你说了算!”
  “难道皇后做错事还说不得?”贤妃怒目相对,狠狠推开想拦住她的浅青:“妹妹们不敢说话,臣妾待她们说出疑问,却让皇后你说得如此不堪!”
  “谁的心思不堪你心知肚明!”皇后冷笑:“来人,贤妃以下犯上,掌嘴二十!福嬷嬷,执刑!”
  “你敢!”贤妃狠道。
  “本宫有何不敢!”皇后嗤哼:“贤妃目无章法,另罚抄写宫规二十!”
  贤妃怒火自心口蹭地升腾而起,猛地迈步上前似乎想动手想找皇后麻烦。浅青吓坏了,顾不得身份急忙上前将人拉住。
  皇后面带嘲弄地离开,转身时给贤妃一个讥讽的笑意。
  殿内剩余之人不敢出声,小心谨慎地望向贤妃方向。只见福嬷嬷从旁边过来,二话不说让粗壮嬷嬷押住贤妃,一巴掌扇了下去。“啪——”地亮声在殿内回荡,贤妃眼中毒意愈深,如冰刀子能将人切碎。
  那些害怕贤妃的人都不敢观刑悄悄离开,一人离殿,剩下的陆续跟着,不一会便全散了。
  云绾容走得稍慢,余清妧同她一块。
  余清妧想起方才情形感叹道:“贤妃如此暴躁挑衅皇后,就该想到今日后果。”
  “妹妹觉得怪异,精明人才能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贤妃心计深,为何今日如此鲁莽。”云绾容说。
  余清妧想了想,说道:“听闻贤妃原本便是直性子之人,有话说话常常惹恼皇后的。说起心机姐姐倒觉得,恐怕多为身边人出主意。”
  云绾容并不认同,在后宫旁人是靠不住的,贤妃怎会傻到凡事依赖他人?不过贤妃气焰嚣张,每次见着她都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被皇后教训一顿反倒出气。
  “绾容妹妹你看,高公公在那边,是不是在等你?”两人走了几步,余清妧突然指着另一处说道。
  高德忠似乎瞧见了她们,快步向她们走来。只见高德忠朝两人见礼后,方将手中药瓶儿交给云绾容,道:“云小主,皇上让老奴来传话,今日您不必去乾和宫服侍。这是皇上让老奴交给您的,嘱咐小主注意手上伤口,莫要沾水。”
  云绾容愣了愣,抬手看看昨日被刻刀戳出血的手指尖,伸手接过药瓶道:“妾身谢皇上惦记,大冷天的,高公公何苦亲自跑这趟。”
  高德忠笑了笑:“皇上吩咐,老奴不敢不遵。皇上今日在御书房召见大臣,云小主您好好歇息,老奴该回去守着了。”
  云绾容点头。
  看着高公公走远的身影,余充媛执起云绾容手上指尖细看,上边伤口不深,已经开始愈合了。她又看看云绾容脖子的刀伤,叹道:“云妹妹真不小心总是弄伤自己,幸好皇上对妹妹上心,以后切记护好自己,别让亲近的人担心了。”
  云绾容笑着点头。
  回到熙华宫后,云绾容用了早膳练练字,然后换掉宣纸作起画来。
  因为林才人的死,后宫开始活络走动的人又慢慢停歇了,不如往日热闹。
  午后,乾和宫那边的人悄悄给熙华宫放了消息,说皇上出宫去右丞相家了。
  云绾容抿嘴而笑,得宠的好处多多,皇帝身边的人愿意卖你人情,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知道他的行程。
  云绾容心里偷偷自恋的想,皇上其实是担心她找不到他会着急吧?被特殊对待的感觉真不赖。
  不过出宫啊……云绾容努努嘴,虽然外边精彩,可惜皇上出门干正事呢,还是算了。
  云绾容看看时辰准备到青园跟虞华学箭,此时含笑却进来禀告:“小主,乾和宫那边送了个人过来,领路的公公说,是皇上之前吩咐找到送来跟小主您学作画的。”
  云绾容想了想,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下。学画?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当初她为跟去秋狩说将素描本事教给能人,以此增加官府绘制通缉犯的辨析度。她以为皇上么根本不在意呢,等她忘了这回事时却突然领了人来。
  云绾容刚想让小满跟虞先生告声罪,她晚点再到,不料小满率先得了消息,说虞先生染上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小主,请向云婕妤告假两日。
  进来的是位女子,约莫二十岁,长发未绾,穿着身崭新的衣裳,估计是宫女让她新换上才领到她跟前的。这人低着头看不清模样,手指攥紧袖口怯怯站在跟前。
  云绾容坐下来,瞧她那害怕的神情,笑了笑道:“抬头让本小主看看,多大年纪了?叫何名字?”
  那姑娘紧张地抬起头,看了云绾容一眼又害怕地垂下,声音细小如蚊:“民女二十,姓何,闺名桂香。”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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