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宫里余充媛正睡着,身上盖着两条厚厚的锦被,脸上带着病态的白,朱儿不停地取水润湿她干燥的唇。
  一大行人突然过来,朱儿巧巧被吓了一跳,当两人见到云绾容也在里头,稍微放下心,满肚子疑惑地见礼。
  皇后挥了挥手,目光在朱儿巧巧两人身上扫过:“怎就你两人伺候?采桑,去请冯御医来。”
  采桑为难道;“娘娘,冯御医一直只为皇上看诊……”
  “人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啰嗦!”皇后喝道:“若皇上问起你尽管说是本宫的意思!”
  采桑唯诺退下。
  徐昭仪一进来就开始打量余充媛殿内装饰,里边用件齐全皆是充媛位分该用的,不曾缺什么。余充媛身上锦被是今年的花式,身边宫女朱儿巧巧穿着的是入秋后派下的新衣裳。
  她摸了摸茶壶,热乎乎的,打开壶盖,是菊花清茶的味道。
  “余充媛爱喝花茶?”徐昭仪问道。
  巧巧点头:“主子爱菊花香气,再有太医说主子的病乃风热所致,喝菊花此类清热的东西对病情也好。”
  云绾容奇怪了,出声道:“巧巧,妧姐姐当初因夜里着凉而病倒,何时成了风热?”
  旁边的朱儿也摇头道:“奴婢不懂医理,但奴婢请过好几回太医,都是这般说的。”
  云绾容皱着眉头没说话。
  不多时冯御医来了,采桑将他往里请,冯御医瞅见云绾容时多看了好几眼,把云绾容看得直纳闷。
  四周悄然无声的,冯御医探上脉,许久才听他说道:“前些时日的药方可在?”
  太医院里各位太医的药方都是要归档的,而且为保住自己饭碗,有些太医不愿意别人看他的药方。朱儿见皇后朝她点头,才请出药方。
  冯御医看过后放下,又号了一次脉,才开口道:“先前几位太医的方子无错,但余充媛此时的身子不比以往,微臣不建议娘娘继续每日三服地用药。”
  “为何不能三服,余充媛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皇后出声问出大家心底疑惑。
  “是药三分毒,各位主子应该都知道。”冯御医正色道:“充媛娘娘持续用药一个多月,药汁药膳不断口,还有加服大剂量抑烧的。方才微臣把脉已发现似有些微入毒的症状,这药不能停,但绝不可再多用。”
  “冯御医,你确定余充媛身上是药毒?”
  皇后的话问完,众人凛住呼吸,贤妃表情瞬变:“皇后你什么意思,不是药毒难道是有人害她?!”
  “如果贤妃心中无鬼坦坦荡荡,何怕皇后质疑。”徐昭仪抢声反问。
  “你俩住口!”皇后呵斥。
  两人停下争锋,齐齐往冯御医看去。
  冯御医面色严肃道:“充媛娘娘体内之毒尚浅,但副作用已经表现与外。原本在症状减轻的时候药剂便该随之减下,但余充媛病情反复,结果持续大剂量用药对肝肾已造成轻微损伤,胃部亦然。”
  朱儿连忙应话:“的确如此,主子前些日说身子不舒坦,但总说不出具体的来,该是冯御医您说的损伤?”
  皇后且信且疑,让冯御医给余清妧留下温和药方,并三张食膳方子,然后才让冯御医回去。
  贤妃见起因全因余充媛药喝多了,心里悄悄松气,气势也上来了:“皇后可听清楚冯御医所言?余充媛的病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能因想治臣妾的罪就随便给臣妾按名头!”
  皇后没说话。
  云绾容直觉哪里不对,但冯御医说的话有理有据,况且能在皇帝身边做事的,医术肯定不浅。
  难道有什么东西瞒过了众人眼睛?
  恰巧余清妧这时候醒来了,她听到吵杂声侧头看去,结果看见床边一群人。
  余清妧甚感惊讶,她张张嘴巴想说话,无奈唇干舌燥,只好说:“巧巧,水。”
  云绾容离得不远,听闻她的话直接倒了茶水。云绾容刚想递过去,菊花的清香从鼻翼飘过,清新中带一缕酸。
  云绾容动作一顿,闻闻手中花茶,继而放了回去:“朱儿,妧姐姐刚醒,喝茶不好,你去倒一杯温开水来。”
  皇后看出云绾容的异样,说道:“云婕妤为何不有话直说?”
  “妾身怕心直口快,贤妃心情会不好。”云绾容淡淡回道。
  “云婕妤你什么意思,一杯茶的事你又牵扯到本宫,你究竟想作甚?”贤妃火气顿生。
  云绾容不怕她:“若放他日妾身肯定直说,怎奈如今妾身是个不得宠的,有些话说来引火上身。”
  皇后道:“本宫保你无恙,云婕妤尽管放心。”
  云绾容见到余清妧同样投来疑惑的目光,想了想说道:“妧姐姐的茶喝不得。”
  “为何?”
  “皇后您不妨看看闻闻,这壶菊花颜色特别的白净好看,茶水微微泛酸,乃硫磺熏制而成。硫磺能不能吃进肚子,在场的各位都明白。”
  云绾容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而起。
  敏修容出来说话了:“硫磺的危害咱清楚,但少量的硫磺不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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