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晴死不瞑目。
  云绾容扶着她的身子兀自出神。
  小房子的门突然哐地被撞烂,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率先走在前头,来时半路跑掉找主子的小太监赫然站在后头,他看着里边情况,惊慌大喊:“云婕妤杀人了!云婕妤杀人了!”
  “谁敢在仪安宫杀人!”云君柔出现了,从一干人等后边缓缓走来。
  云绾容放下喜晴,起身静静看她。
  “云绾容?”云君柔看见云绾容,瞳孔一点点放大,突然扑上前将她猛地朝后推:“你杀人了,你杀人了!来人,快请皇后过来将她抓住!”
  云君柔的动作有些癫狂,说话条理还算清晰,云绾容被推得退后两步,站稳身子冷冷盯她。
  “你盯我作甚?你盯我作甚!”云君柔再次逼近云绾容:“杀人填命啊,快!快来人,将这小贱人绑起来!”
  侍卫没动,随行而至的宫女你看我我看你,没人站出来。
  “大姐又发病了。”云绾容冷瞥她一眼。
  “我没有病,我没有病!”云君柔突然大吼。
  仪安宫的宫人习惯了云君柔一时疯癫一时正常的模样,有些人见到场面血腥心起怯意想偷偷离开。
  正巧此时又有人过来了,正是余清妧和贺婕妤,她俩身后跟着数名宫女。
  “发生何事了?”贺丹娘被前面人挡住了视线,问过一声后上前看看,见到的却是太监的死尸和满地鲜血脸色。
  她脸色骤变灰白,吓得啊地尖叫连连退后。
  余清妧还好些,但同样面色发白。
  原来两人听闻云绾容回宫,约了一起前往探望。不料两人在熙华宫没见到云绾容,打听之下得知她去了仪安宫。余清妧了解云绾容性子,不会平白无故过去,好奇之下两人跟了过来。
  结果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朱儿,你去永福宫将这边情形告知皇上皇后。”余清妧在门外时就听见云君柔喊着云绾容杀人,怕她对云绾容不利,所以遣了朱儿去。
  朱儿悄然无声退下了,余清妧想了想,又给身边巧巧派了差事:“你去熙华宫,让檀青快些过来。”
  其实余清妧不知道檀青本事,但她见云绾容每次出门带在身边的都是檀青,猜想她有几分能耐。现在云绾容身边只有含笑一人,恐怕不够。
  余清妧静静做完事,贺丹娘已经走到云绾容身边了:“妹妹没事罢?”
  云绾容刚想回话,云君柔上前朝贺丹娘就是一扯,将她推到旁边,恶语相向:“都杀人了你说有没有事!云绾容你害我娘亲在府中没了地位,害我祖母病重,又害我落魄,你这个蛇蝎妇人!”
  “人不是我杀的。”云绾容懒得辩驳云君柔颠倒是非的话语。
  “云才人,你可有证据证明人是云婕妤所杀,你亲眼所见?”贺丹娘质问。
  “宫中都说云才人疯了,看来不假。”余清妧上前道:“事情要一桩桩来算,在追究太监之死前,云才人不给我们解释解释喜晴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半月前姐姐还见过喜晴,健康得很。”
  云君柔指着喜晴尸身骂咧:“呸!她自己病死的要算我头上?”
  已死之人啊,云君柔居然还指着骂,余清妧皱起眉头十分反感,她且见喜晴手背上的鞭伤,忍着害怕和紧张,绕过满地鲜血,掀开喜晴袖子。
  入目之处全是青肿瘀伤,还有不少的鞭痕,有些结痂了,有些依旧能见到翻出来的肉。
  余清妧又撩开喜晴脖子衣裳看了看,大片的伤口淤疤。她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整理好喜晴衣裳,收回手道:“云才人,这就是你说的病死?喜晴全身伤痕明明揭露着她是受虐而死!”
  对云君柔恶人先告状的招数,云绾容已经无力吐槽了,她示意含笑过来道:“你去小佛堂将喜晴说的东西找出来。”
  含笑点头。
  但含笑刚迈步往外走,云君柔立马挡在她前头了,恶声道:“想去哪儿,仪安宫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云才人好生嚣张!”余清妧呵斥道:“你小小才人敢当着我等的面如此说话,还有没有规矩!”
  在场的数余充媛身份最高,余清妧也有私心的,她不愿云绾容吃了亏:“孰是孰非等皇后娘娘过来再做论断,云才人你如此着急可是想掩盖甚么?”
  “你胡说八道!”云君柔怒红了眼。
  “是你疯言疯语!”余清妧毫不示弱。
  朱儿的脚程快,屋内之人僵持没多久,皇上皇后当真过来了,就连贤妃也到了。
  云绾容心中疑惑,永福宫出了投毒之事,为何几人会如此快过来?
  皇帝皇后看到太监和喜晴两人尸首皆是皱眉,贤妃目光由始至终盯着云君柔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皇后见皇上不说话,不得不出声:“究竟怎么回事,一日之内去了两条人命,还不给本宫仔细交代!”
  云君柔扑通跪地大喊:“皇后,不是妾身的错,妾身进来时候云绾容在里面!”
  云绾容也跟着跪下,淡声道:“回皇后娘娘,太监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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