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及笄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以哥哥的身份颇为感慨地看着她说:“妹妹长大了。”

  戚秋接过及笄礼,也非常友好的将他小时候撒泼的其中一幅画像递给了他。戚府的画师画技非常高超,将黄光郁撒泼的神色描绘的格外清晰,黄光郁捏着这幅画,温润公子是装不下去了,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道:“戚秋!你不是说你都毁掉了吗!”

  戚秋看着气的脸都红了的黄光郁满意的笑了,心道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而深受戚秋迫害的又何止黄光郁一个,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小孩中最大的一个前段时日刚定了亲,戚秋也没客气,让黄光郁拿着画像找上门。

  那幅画像清晰的描绘着准新郎小时候是怎么在地上哭着打滚的,黄光郁按照戚秋的吩咐威胁说不给银子就把这幅画像送到准新娘手里,准新郎气的脸都歪了,身子抖如落叶,指着黄光郁大骂卑鄙小人,但为了维持在新娘面前的形象最后气的双眼含泪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拿出了一大笔银子给了黄光郁买回了这幅画像。

  回来之后,这笔银子就被准新娘和戚秋黄光郁三人给瓜分了。

  准新娘美滋滋的数着到手的银子,还不忘朝戚秋打听,“你手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画像,等我们成婚之后你再找他卖几回吧,到时候换来的银子我们还平分。”

  戚秋点头:“行。”

  黄光郁没忍住问道:“你们成婚了,他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你还搞这一出干嘛?”

  准新娘一脸你不懂的神色,“把他的私房钱都敲出来啊,我怕他悄悄存私房钱。我母亲说,男子要是有太多私房钱是会出去乱搞的,虽然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也防患于未然嘛。”

  说着,准新娘还不忘嘱咐戚秋,“你以后要是成亲了也要这样,给他留一些余地,让他手里有些小钱,防止他起逆反心理,但也要把控住,不要他手里有太多闲钱,所谓张弛有度,便是这个道理。”

  一看这是知识点啊,戚秋认真严肃地点了点头,就差拿笔给记下来了。

  黄光郁看的一脸无言。

  三人约定好了,等两人成亲之后就帮着准新娘敲出准新郎的私房钱,但是没过多久,戚秋发现自己可能要失约了。

  陛下的任命诏书下来,戚父升了官,要去京城任职了。

  戚父接到圣旨的时候连连感叹此次升官多亏了谢侯爷的举荐,不然还不知道要熬上多久。

  坐船离开江陵的那一天,许多人来送。

  戚父在江陵当官数年,为民费尽心力这些百姓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这一走,百姓们多有不舍,沿街送别,码头上更是围的人山人海。

  与戚秋交好的姑娘和公子好不容易挤过来,各个泪眼汪汪的看着戚秋,他们都知道,这一别,路途遥远,恐怕日后很难再相见了。

  戚秋将小时候的画像拿走了几幅留作纪念,剩下的全数给了黄光郁,让他看着办,毁了也好,留着也好。

  黄光郁心里难受,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沉默的点了点头。

  戚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上船去了。

  戚家举家搬回京城,光家当就拉了好几艘大船,马上就要见到谢殊了,戚秋原本以为自己会非常紧张激动雀跃,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再越来越靠近京城的时候,她心里反而越来越平静。

  直到船靠岸停,看着站在岸边等候着他们的谢殊,戚秋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或许是因为这一刻已经在她的脑海里上演过了无数遍,让她心里早就平静了下来。

  谢殊穿着一身墨色烫金绫锻袍子,上面绣着暗云纹,衬的他身形格外高大挺拔,撑着伞,他踩着落雪走来,眉眼变的清晰起来。

  一如记忆里的模样。

  不仅如此,戚秋还看见了芮姜。

  靠在岸边停的船只不止有戚家的,还有芮家的。

  芮姜穿着厚厚的杏黄色绣梅竹兰镧边袄裙,外面罩着披风,干净的小脸透白,此时正着急的找着自己丢失的荷包。

  那是她已故的母亲临终前绣给她的荷包,她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下了船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

  就在芮姜越发着急的时候,一个与她年岁相同的姑娘走上前来,将捡到的荷包归还给了她。

  芮姜顿时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眼前的姑娘道:“多谢姑娘,这个荷包对我来说很珍贵,若是丢了我一定会心疼不已的。”

  眼前的姑娘穿着虽然低调,却绝不朴素,那一针一线都是费了功夫在的,衣裳的布料也很是名贵,可见在家里是受宠的那个。

  芮姜说话不免小心了一些,轻声道:“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你今日捡到我的荷包,我理应报答你,还请你告知姓名,我好备上一份薄礼送去府上。”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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