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四边雕花窗户敞开,    明媚的日光尽数洒下来,照的堂内一片明亮,摆放在窗边的桃花枝轻垂低颤,    显得堂内格外静谧。

只是里面坐着的人,    心里的思绪却不怎么安静。

谢殊没有开口,刘川也一直紧绷着不愿意开口,    想要跟谢殊对着耗。

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坐的时间久了,    看着面目表情的谢殊,    毕竟这桩命案是涉及着自己的儿子,刘川心中越来越不安,额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渐渐地便有些坐不住了。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刘川紧了紧手,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还请世子直言。”

谢殊搁下手里的茶盏,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这桩命案刘大人一定清楚。贵府公子连同手下仆人一同死在了花船之上,随从仆人被人一剑封喉,贵府公子被人下毒害死,想来刘大人对此也早有耳闻。”

再听闻此事,刘川额上青筋依旧直露,他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这才咬牙开口说:“官府已经将此事通知于我,    自然有所耳闻。”

“那不知官府可曾告诉过刘大人另一件事。”谢殊说。

刘川顿了一下,抬眸看着谢殊,没有说话。

谢殊却没有直说,    而是问道:“刘大人可知贵府公子上京所为何事吗?”

刘川面部抽动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椅子扶手,眸子微垂,缓了一下说道:“自然是游山玩水,领略一下京城风光。”

谢殊挑眉问:“没了?”

默了一下,刘川又说了一句:“还有一些生意场上的事,需要犬子上京处理。”

谢殊并不罢休,“不知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事?”

刘川干笑了一声,“这关系到家中的生意来往,若无必要,实在不便告知世子。”

扯了扯唇,谢殊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也并不意外,“既然刘大人不想说,那便由我来说吧。”

在刘川隐隐带着紧张不安的目光中,谢殊身子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地说:“府上的公子刘兴此番上京,除了游山玩水,恐怕还有一件大事要去做吧。”

掏出一块纸包,扔到刘川跟前,谢殊说:“刘大人不妨打开看看。”

刘川身子轻颤了一下,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看着气定神闲的谢殊,咽了一下口水,却不得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将那方纸包打开。

纸包被打开,里面的绿色的粉末便显露出来,药粉的味道随之传出来,这里头的药粉刘川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这是”刘川脸色大变,身子狠狠一颤,手里的药粉随之落在了地上,洒了一地。

“这是在令公子遇害的那艘花船上找到的,顶上有一大批与之一样的药粉,想来刘大人对这些药粉也十分熟悉吧。”谢殊缓缓吐出三个字:“绿影毒。”

刘川不知不觉已是汗流浃背,他惊恐的看着谢殊,身子顿时滑落在地,跪了下来,“世子,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殊垂眸看着他,“令公子分明是运毒上京的,刘大人你可知这是何罪吗?”

刘川此时哪里还能说得出来话,东影便上前说道:“按照我朝律例,私自贩卖运送毒药,按照重量量刑,轻则全家流放,重则全家斩首。凭借着在花船上搜查到的绿影毒重量,想来刘大人一家老小难保。”

刘川浑身一哆嗦,顿时磕起了头,“世子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刘兴上京所为何事,刘川再清楚不过了,眼下他赶紧说:“世子,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犬子此番上京绝不可能是去运毒的!”

谢殊静静地看着刘川磕头磕得头破血流,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一脸,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刘川咬了咬牙,只得一个劲儿地磕着头,却也跟着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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