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刚从锦衣卫里出来,    拐过街巷,刚走到陵安河那条路,就撞上了迎面而来,    骑着快马的暗卫。

瞧着暗卫的神色,    谢殊便知有大事发生,顿时勒了马,    沉声问:“怎么了?”

暗卫已经顾不上翻身下马行礼了,一头的汗,    焦急地说:“公子,    表小姐被人掳走了,现如今被关在京郊的客栈里!    ”

谢殊一听,脑子嗡的一声响了起来。

头上烈日焦灼,    他握着缰绳的手猛颤了一下,    身子顿时紧绷起来,四周的声音好似在此刻尽数褪去,    他抬起眸子死死地盯着暗卫,像是没听清一般,又沉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暗卫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一些,抿了抿干裂的唇瓣,又重复了一遍。

下一刻,谢殊就骑着马飞快地从他身边掠过,像是一支箭一般飞速冲向城门,    马蹄扬起,激起一片尘土,谢殊挺拔高大的身影在漫天飞沙中渐渐远去。

暗卫赶紧调转马头,    跟上前去引路。

两人一路都不敢耽搁功夫,寒风在身侧呼啸,谢殊绷着脸,身上的衣袍被风扬起,本就桀骜冷淡的面容此时越发吓人,本要上前制止城中策马的禁卫军在瞧见谢殊的神色后,竟愣是给吓得缩了回去。

快马一路向京郊奔驰而去,扬起的灰尘都来不及沾染上身。

戚秋之所以没有直接让东光带着她逃出去,一是因为守在外面的人太多,东光一人要带着她和晕迷的山峨和水泱实在是太过困难,二是她也想看看这次到底是谁在背后作乱,目的又是什么。

有东光和系统在,戚秋心里有底,即使手脚依旧被捆着,对上玉枝她倒也不怕,回道:“别来无恙,玉枝。”

玉枝一双眸子闪着厉光,冷冷地看着她说:“想必表小姐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落到我手里吧,被人掌握着命运的滋味如何?”

玉枝眼里闪烁着恨意和怒意,恨不得将你也有今天写在脸上,“你把我害成这样,如今也该尝尝这种滋味!”

戚秋动了动被捆着的手脚,倒是很老实地回答说:“是挺难受的。”

闻言,玉枝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等她再说话,一旁那个中年男子便是按捺不住的上前了一步,指着戚秋咬着牙说:“她就是住过景悦客栈,从江陵来的那个谢府表小姐?”

玉枝突然咽下了这口气,瞧着戚秋冷哼一声,点了点头。

戚秋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又移到了这个中年男子身上。

这个中年男子肤色黝黑,个子不高,一身华衣锦服也遮不住他脸上的憔悴之意。此时指着戚秋的他双目赤红,脸部扭曲,见玉枝点头之后,那双眸子更是几欲喷火!

这恨意简直无须言表。

男子喘着粗气,脸上挤出一抹狰狞的笑,指着自己狠狠地说:“想必戚小姐不认识我吧,我叫赵康。”

戚秋紧了紧眉头。

这个名字她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戚小姐头一次上京不知道我,可我却时刻不敢忘了你的名字。”中年男子见状,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曾是京兆府尹,京城的父母官。”

戚秋神色一顿。

她想起来了。

这个赵康曾是京兆府尹,因为蓉娘的事败露,他这个和蓉娘勾结的人自然也被查了出来,之后他就被皇上罢了官,全家也被判流放。

“就是因为你,我家破人亡!全家被流放到幽州,我的妻儿老母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我也落到了这般田地!”赵康气的浑身只抖,额上青筋直冒,恶狠狠地说:“若是没有你,蓉娘就不会被抓,我也不用受这份窝囊罪!”

赵康怒恨滔天,瞧起来恨不得将戚秋剥皮抽筋。

<-->>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