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避嫌,    戚秋并没有在谢殊院子里待特别久,用完早膳后让太医给谢殊换完药之后便离开了。

临到晌午,谢殊刚刚用完了午膳,    东昨这才回来了,    还带回来一封信,是魏安王写给谢殊的。

东昨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谢殊,    “陵安河这桩案子已经在京城之中传开了,陛下下令锦衣卫彻查,    还派了两位宫中侍卫协助查案。”

谢殊一目十行将信看了一遍,    闻言手抵在身旁的桌子上,不动声色地叩了一下。

从锦衣卫建府以来,就从来没有过由宫中侍卫协助查案的先例,    如今这道圣旨一颁发,    好似在无声中宣示着锦衣卫的地位不复从前,也表明在陛下心中锦衣卫已经再也比不上从前那般可靠了。

这对锦衣卫来说,    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也难怪魏安王会同意陪他演这么一出戏,不揪出藏在锦衣卫里的心怀不轨之人,锦衣卫怕是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冷淡的眉眼微垂,谢殊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信纸,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

东昨压低声音说:“王爷的意思是这桩案子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陛下既然派人协助那就让他们来,把查案的事交给他们,    再好好的招待着,等案子一结再送他们走就是了。”

左右不过是一桩凶杀案,魏安王惦记着锦衣卫内部的事,    正好也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费心思,有人协助正好。

东昨担心地说:“王爷不知道死者刘兴父亲刘川的事,故而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公子,我们要不要将查出来的事告诉王爷,让王爷重视起来这桩案子来。”

通过让人吐绿血的毒,谢殊查到了这个刘川,发现他不仅和这个毒有关还和江陵的官员扯上了联系,如今他的嫡子死在了京城里,这怎么看也不像只是一桩普通巧合的凶杀案。

谢殊站在窗边,清晰的下颚微敛,垂首又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突然皱着眉头说:“这桩案子不能让宫中的侍卫插手。”

“可陛下圣旨已下”东昨见谢殊神色不对,试探说:“公子何出此言?”

谢殊拿起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抬步朝外走去,沉声说:“这桩案子就是冲着锦衣卫来的。”

等戚秋午睡起身之后,郑朝已经等在了院子里。

让人通传过后,进到屋子里,等戚秋挥退左右后,郑朝赶紧上前一步说:“小姐,那个被谢夫人赶出府去的玉枝昨日离开了客栈,去了城南的芙蓉斋里。”

戚秋刚刚坐下的身子一顿,皱起眉头,“芙蓉斋?城南的那座宅子?”

“对!”东昨点头:“就是小姐一直让我盯着的那座城南宅子,今日玉枝径直朝那座宅子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

这座城南的宅子出现在原身线索片段回忆里,通过原身口中所说就像是刘刚王严等人常会去的一个地方,可她派郑朝去看了才知道,这座宅子竟然是一所书斋,里面日日来往了不少读书人,也有不少贵女会前往。

戚秋便有些摸不准了,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这段原身线索片段时间节点靠后,这座宅子还没有被王严等人买下,还是原身口中的宅子本就是这座书斋。

还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没想到在郑朝的日日监视下,玉枝竟然去了这所书斋。玉枝她虽然识字,可在被赶出府后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跑去书屋里面呆了两日,这显然不对。

戚秋赶紧问:“从昨日起,除了玉枝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去了书斋?”

郑朝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说:“今日好像是张家小姐做东,约了不少贵女在书斋里作词,来的有秦家小姐,李家小姐,梅家小姐,安家小姐,还有井家小姐也在里面。”

“这么多人。”戚秋紧皱着眉头。

郑朝一看就是已经起了疑心,低声说:“玉枝来了没多久,那几位小姐便都来了,书斋里杂,几位小姐的院子就在玉枝隔壁,要想传什么话,说什么事方便的很。”

戚秋想起上回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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