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腰间将锦衣卫的令牌给取了下来,那纯金打造的令牌在雨水的冲刷下更加耀眼,谢殊却没有丝毫留恋。

谢殊冷笑一声,锋利的下颚微抬,透过雨幕也能看到他脸上的桀骜,他抬手将取下的令牌扔给站在檐下的魏安王,那令牌掉到魏安王脚下,在台阶下滚动了几圈之后,落在了一旁的花圃中。

曹屯顿时傻了眼。

谢殊竟然自己直接交了令牌!

漠视着魏安王,谢殊什么也没说,可那眉眼间的狠戾却是丝毫不减。

曹屯和吴哲不发一声,一旁的陈可却是不着痕迹地紧了紧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沉。

谢殊被架回谢府的时候起了高烧,谢夫人和戚秋焦急的等在屋子外面,急得团团转。

谢夫人显得格外忧心忡忡,戚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焦急之中还带着一头雾水,仔细回忆了一遍原著,却也不记得有这个情节,想问谢夫人却又顾及着院子里一众的下人。

等处理好身上的棍伤之后,谢殊这场高烧烧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这才好转一些。

此事也惊动了宫里,皇上派了太医出来照料谢殊,太后和两位贵妃也送过来了两份补品,倒是魏安王府一改往日亲热的常态,连魏安王妃都没有前来探望。

谢夫人脸色阴沉,却什么也没有说。

谢殊是第三日中午醒的,醒来的时候,疲惫的谢夫人已经被戚秋换下来去休息,屋子里便只有戚秋和一众下人。

戚秋看着谢殊出神。

谢殊这顿棍伤不止打了臀部,整个身子都有棍伤,戚秋悄悄地看了一眼谢殊的脊背,只见顶上好几道往外渗血的伤口,最轻也是泛着乌青的淤血。

她指尖一颤,低下头,半天都没有说话。

外面已经晴天,一两下了两天的雨,瓦檐上的积水往下滴落着,地上一片潮湿,就连树枝上也挂着水滴,如今被柔和的日光照耀着,却也是半落不掉。

斑驳的光影洒进屋内,照的屋子里一片亮堂,插在花瓶中的鲜花开得正好,只是这几日忙着照顾谢殊,谁也没有功夫去欣赏这个。

谢殊睁开眸子,柔和的日光对他来说却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映入眼帘的是戚秋苍白疲惫的小脸,眉眼之间皆是憔悴,可见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

谢殊轻咳了一声。

戚秋手里捧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茶水,出神地看着谢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等瞧见谢殊眼皮睁开,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谢殊轻轻地勾了勾手指。

可还不等他说话,一旁打瞌睡的王嬷嬷听到那声咳嗽突然惊醒,见谢殊已经醒了过来,顿时扑到床边朝外面招呼了一声,守在里里外外的下人便一涌而进,原本安静的屋子顿时慌忙了起来。

候在一旁的太医赶紧上前把脉,下人端药的端药,打水的打水,倒茶的倒茶,反倒是床边的戚秋被挤在了一旁。

王嬷嬷的声音响在一侧,屋子里嘈杂的脚步声不断,戚秋抬头之际却和谢殊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一时之间,呼吸一滞,她抿着唇在周遭来来往往的人之中和谢殊对视,没有人注意这边,只有他们两个能看清楚彼此眼中的情绪。

戚秋咬着下唇,那双杏眸静静地看着谢殊,看似平静,手上茶盏里的茶水却都洒了一半出来。

屋子里乱成一团,王嬷嬷快步走过来,谢殊的院子里只有东昨东今几个小厮,王嬷嬷嫌他们手脚粗暴,喂个茶水也能洒一半,恨不能自己亲自上手,一边说一边急,直到下人将热好的汤药递到戚秋手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退后了几步,给戚秋让出位置。

听太医说谢殊并无大碍了,王嬷嬷赶紧转身去通知谢夫人,见谢殊看着满屋子的下人直皱眉头,便带走了屋内的一部分下人,只留下东昨几人。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走出院子,东昨几人就被谢殊打发了出来看守院子,宽敞的屋子里只留下戚秋和谢殊两人。

见戚秋还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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