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陡峭。

  一旁的张贵瞥见甄辞韵脚步踉跄,催发体内神丛‘天象地理大交征’,使出‘立秋’之力。

  顷刻间、

  一阵清凉自甄辞韵的心中升起。

  同时她耳边似有‘唧唧’声的蝉鸣响起,一下便回过神来稳住了心神。

  猜到这应该是张贵施以援手,甄辞韵叹了口气,

  “我本来自以为自己‘禅心入定’的功夫已经入昧。

  没料想一遇大事就现了原形,还得要谢你。”

  “客气了。”

  张贵语气平和的淡淡一笑。

  “古语有云,‘岱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者可拜上将军’。

  一山之崩尚且如此,更何况邦国社稷的崩坏。”

  甄辞韵闻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实在没了精神,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天元山脚四下空荡。

  极目远处树木没有几棵,草丛倒是铺天盖地。

  每当有风经过,亿万青草起伏,宛如‘浩海起碧波’般壮观。

  张贵跟甄辞韵在月光下拾阶而上,又在来到‘贤鹤斋’的门前。

  张贵若无其事的伸手将侧门推开,迈步走了进去。

  进入竹林,才轻声赞道:

  “花鱼甄家果然不愧传古大族,在元山也是有‘牌面’的。

  刚才第一次进‘贤鹤斋’,我可是花了三千两狗头金的买路钱。

  这次跟着甄贵女你却直接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这可不是我们花鱼甄家的脸面,而是宝山昂月给你的那张骨牌的面子。

  草原‘真宰相’、元山长公主的女儿,你当是耍子吗。”

  张贵摸了摸自己随手挂在腰间的骨牌,露出恍然的表情。

  “原来如此。

  那元山人对你们这些明宋世家子弟的态度,就没我想象中那么好了。”

  “不好是不假,可也没那么坏。

  不过就是仿效历史故事‘恩威并重’而已。

  刚才那位和硕郡主亲亲切切的请我们饮宴,就是恩。

  至于‘威’便是师道尊严,

  淮鹤先生把元山许多的厉害学者,收入‘贤鹤斋’里,充做先生。

  有了师徒名分,人家不就想怎么训诫我们就怎么训诫。”

  两人低声交谈着顺着条石板路,穿越了竹林。

  来到一行行建造的错落有致的学堂、学舍前。

  此时许多的房子里都亮着灯光。

  传出喧腾的声响。

  “看来燕京被破的消息已经传进书斋了。

  不过这里倒真是‘镇之以严’,感觉元山的权贵子弟比明宋人还要守规矩。

  这般大捷,竟然只敢在书斋的房舍里闹腾。”

  外面也有许多学生、书童、丫鬟,走来走去的身影。

  甄辞韵小心的躲避着熟人,压低声音道:

  “那是自然。

  我们这些明宋子弟大都是自觉自愿,‘请君入瓮’的。

  而贤鹤斋里的元山权贵子弟,却是被他们的‘长生天’选进来的。

  你也知道长生铁木在大草原上的威望,有多崇高了。

  这些元山权贵子弟在书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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