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务必隐秘进行。”

  尘心也郑重附和:“风致所言极是。老骨头,唐三虽初入封号斗罗,尚可压制那纯粹杀气。可假以时日,他的实力进境绝难追上杀意的疯长——过于纯粹的杀戮之心,终将引火自焚。”

  古榕闻言,终收起最后一丝犹豫,面色肃然:“我这就去办。”

  话音未落,他身影已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宁风致独立原地,远望天际,不由轻声一叹:“也不知荣荣与那孩子……如今怎样了。”

  伴随着尘心古榕二人离开,宁风致独自在书房中静立片刻,窗外暮色渐沉,映照着他眼中闪烁不定的光芒。唐三的骤然归来与其身上那股纯粹到令人心悸的杀戮气息,以及那已然晋升封号斗罗的实力,如同一片浓重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他以一种特殊的节奏轻轻叩响了书案旁的一个银铃。

  清越的铃声尚未完全消散,一道模糊的身影便如同从阴影中剥离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在书房中央。来人全身笼罩在暗色的斗篷中,气息内敛到了极致,正是武魂殿专为七宝琉璃宗准备的信使——专司最机密的信息传递。

  宁风致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特制的薄如蝉翼的纸张,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教皇冕下亲启:”

  “唐三已悄然返回天斗城,其实力已突破至封号斗罗之境。然其心性剧变,周身杀意纯粹凛冽,近乎非人,恐已完全投入未知邪神麾下,危险程度远超以往评估。”

  “其人方才来访,意图联合七宝琉璃宗,明言对抗武魂殿。吾宗已虚与委蛇,暂稳其心,然此子心机深沉,恐难长久瞒骗。”

  “其所图非小,望教皇冕下务必警惕,早做决断。七宝琉璃宗愿遵从冕下指引,暗中配合一切行动。”

  “另,为防不测,吾已开始秘密转移宗内直系血脉,恳请教皇殿予以接应庇护。宁风致,谨上。”

  写罢,他取出专用的火漆,仔细地将信件封好,并在漆印上烙下了七宝琉璃宗的独特印记以及一个代表最高紧急等级的微小符号。

  他将封好的信件递给那名信使,声音低沉而严肃:“即刻出发,亲手将此信送至武魂城教皇殿,务必要亲自交到教皇冕下或其心腹鬼、菊斗罗手中。沿途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万无一失。”

  “遵命。”那道身影双手接过信件,声音沙哑却毫无波澜。他将信件仔细贴身藏好,再次行礼后,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了阴影之中,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再次望向窗外,夜幕已然降临,只有零星几点星光闪烁。

  他负手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喃喃自语:“风暴……要来了。”

  数日后,风尘仆仆的信使,凭借高超的隐匿与潜行技巧,避开了所有明岗暗哨,终于抵达了武魂城那宏伟而森严的教皇殿前。

  在表明身份并出示了带有七宝琉璃宗最高紧急印记的信物后,他被两名气息阴冷的黑衣执事径直引向了教皇殿深处,最终在一间灯火幽暗的偏殿内,见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菊斗罗月关与鬼斗罗鬼魅。

  信使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呈上那封一路用生命护送的密信,沙哑道:“奉宁宗主之命,将此密信亲呈教皇冕下或二位长老。”

  月关纤细的手指拈过那封信,目光扫过火漆上那独特的印记和紧急符号,妖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并未立刻拆开,而是看向鬼魅。

  鬼魅的身影如同笼罩在薄雾中,声音缥缈冰冷:“宁风致遇到了什么事,竟动用此等渠道?”

  信使垂首:“属下只负责传递,信中之内容,属下无权知晓。”

  月关与鬼魅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月关指尖魂力微吐,小心地破开火漆,展开了信纸。

  随着阅读,月关那总是带着几分玩味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甚至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他将信纸递给鬼魅,鬼魅那模糊的身影似乎也波动了一下。

  偏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唐三……封号斗罗……邪神之力……与我们先前接到的情报大差不差。”月关喃喃自语,每一个词都仿佛带着千钧重量,“他竟然得到了这般诡异的机缘……难怪宁风致那老狐狸都坐不住了,甚至开始转移宗门直系血脉。”

  鬼魅的声音如同寒风吹过骨缝:“此子,已成大患。其威胁程度,恐远超预估。”

  “必须立刻禀报教皇冕下!”月关霍然起身,语气急促,“宁风致这封信,既是示警,也是投名状。他七宝琉璃宗是想彻底绑上我们的战车,寻求庇护了。”

  “嗯。”鬼魅的身影微微晃动,“他所求的接应,需立刻安排。此外,关于唐三……冕下必有决断。”

  两人不再耽搁,身影瞬间消失在偏殿之中,直奔教皇殿最核心的区域而去。

  片刻之后,教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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