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防备西原人,不可能抽调太多兵力。

  “这么点人,就想压服我们?”当先一名骑士冷笑。

  “不比人多,就是个打个,我们三河骑士还能怂了你们平难军不成?”

  “说到底,不过是招安了的贼军罢了,也敢在我们面前弄武!?”

  “我家累世材官,五代骑士,是你们一个贼军出身能比的吗?”

  军队之间的交锋,往往是直接而霸道的。

  看到邓清带人过来,这些河南骑士立马顶了上去。

  冲突,似一触即发。

  汹汹在前的,足有二三百人之多。

  这些人在河南骑士中,都是有相当地位和号召力的。

  “张伯玉!你他吗一个贼将出身,现在也不过一个平难军司马而已,在这耍什么威风!?”

  当中,一人拨众而出,拍着胸膛道:“我爷爷当年随肃宗皇帝流过血受过封,娶的是宗室女,正经的皇家亲戚。”

  “看到我这身甲没有?我爷爷留下来的!”

  “别说摆资历了,老子就是撒泡尿,都比你血放了红!”

  此言一出,诸多骑士,哄然大笑。

  所谓肃宗皇帝,是当今天子的祖父,周彻的太爷爷。

  “是吗?”

  周彻走了过来:“那你撒泡尿让我看看有多红。”

  看到周彻过来,马成虽然依旧不服气,但还是收敛了姿态:“殿下。”

  他身后那些闹事的河南骑士,也略退了半步。

  步伐退了,但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周彻。

  暗迫。

  “撒!”周彻喝道。

  马成面色僵了僵,道:“殿下,我只是认为张伯玉是平难军司马……”

  “我让你撒,你听不见吗?”周彻气势凌厉:“军阵之前,你当是在说笑么?要么撒尿,要么我给你放血,你选一条路吧!”

  马成咬牙,道:“殿下!末将没有犯罪,我家历代有功在身、也是皇家亲戚……”

  “放你吗的屁!”周彻粗鲁打断,破口大骂:“就凭你家那八杆子的关系,也敢和皇家攀亲戚?你和皇家亲,还是我和皇家亲?”

  “一口一个有功在身,能站在这的,有几个没功的?就你骂的张伯玉,他于河东平郭氏、随我定上党、复太原、厮杀定阳,随便哪一件功,不比你这个站在这只会拼祖宗的废物强?”

  “至于你所言犯罪!”

  周彻冷笑,道:“张伯玉来此是执行我的将令的,你却带头抗命,意图推动军士哗变阻碍我用兵!这不是犯罪,什么是犯罪?!”

  马成又道:“那董将军呢?他无过错,为什么突然给我们换……”

  “这是你该过问的吗?这是你们有资格过问的吗?你们要谁掌军权便谁掌军权?!”周彻冷笑,道:“我告诉你、也告诉你们!”

  他指着那些河南骑士,道:“这天下事,先是父皇说了算、是我皇家说了算,再是中枢朝堂说了算!还轮不到你们头上来!”

  “你们今日敢站出来,无非是仗着河南材官树大根深,难以轻动。”

  “无非是认为强敌在前,而羊头山其余两路人马不堪用,我还需依仗你们、动不得你们!”

  “我告诉你们,你们看错了形势!”

  周彻回身,望着还跪在那的乌延武人,喝了一声:“可有从我命者?!”

  ——哗!

  那些乌延武人听到召唤,虽然衣衫褴褛,却也个个起身,大声回应:“愿从殿下之命!”

  周彻又向那些河南骑士踏出一步:“想来威逼我?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来!想造反的、敢不从命的,尽管来!”

  那些河南骑士,一个个沉默了下去。

  站在后头的,再度后退了些。

  挤在前头的那几百个领头人,此刻也是硬着头皮强撑。

  “我今日来,原不打算动你们。”

  “可如今看,不动你们是不行了。”

  周彻手指着河南骑士军后:“现在开始,听从我命令的,各自退后,听从张伯玉的安排。”

  “不从我安排的,你们可以继续留下。”

  董然在不远处,当即面色一紧,步伐便迈了过来:“殿下!”

  “嗯?”盖越一步跨出,便拦在了他面前。

  后排,大批河南骑士听从周彻命令,开始后退。

  紧跟在马成身边的一人忙回头,喝道:“都不准动!”

  周彻没说话,而是给邓清使了个眼色。

  邓清会意,一枪刺出。

  噗!

  那人头没能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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