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轨上挪动一段距离。

  一群老米欢呼雀跃,马上投入又一轮紧张的工作。

  没多长时间,他们就在巡道车上装了一台发动机,还有配套的方向盘,刹车离合什么的。

  重新试车,新组装的内燃机版巡道车在铁轨上进退自如。

  除了没有驾驶舱,其他的都很完美。

  欧扬再笨也知道,老米这是准备打通铁路了。

  他不禁生出几分担忧,米军在公路上布设了大量地雷,那铁路呢?不可能只是炸毁一段就不管了吧?

  要不是搞不清镇子里的老米是敌是友,他都想站出来提醒两句了。

  不是多管闲事,而不管铁路还是公路,不论打通哪一条,三人组都能借机跳出熊州这个大火坑!

  幻肺菌在整个米洲遍地开花,疫区早已遍布各地,说脱离疫区既不合适也不准确。

  但熊州是第一个爆发疫情的地区,形势最严峻、情况最严重也是真的。

  说是火坑,过分么?

  欧扬压不住心中的想法,立刻冲进车里:“快快,有绳子没?”

  朱一鸣一头雾水:“你找绳子干嘛?”

  “我要量量这辆车的轮距!”欧扬说。

  朱一鸣呆住,仔细搜索记忆:“这车里应该没尺吧?”

  “我知道没尺,我找的是绳子。”

  朱一鸣有点闹不明白了:“不是,你找绳子有什么用?”

  欧扬看江雨薇:“你身高是多少?”

  “1米67,怎么啦?”

  “先量她的身高,按比例算一下,再量轮距不就行了?”欧扬说。

  “嗨,我当是什么呢。”朱一鸣拍拍脑门,“用不着这么费事,我42码的脚,正好26厘米!”

  “你这个不准确。”欧扬拒绝。

  朱一鸣不干了,脖子一梗:“哪儿不准确了?你给我说清楚?”

  “26厘米是脚长还是鞋长?”欧扬问。

  朱一鸣登时一窒,挠头:“我还真没想过……哎,你为什么量轮距啊?”

  欧扬把情况说了一遍,朱、江二人面面相觑。

  朱一鸣探手摸欧扬的额头:“你没毛病吧,是不是发烧了?”

  欧扬抬手挡开山之爪:“干什么你?”

  朱一鸣:“你都说了,老米就是从铁路上过来的,既然他们都能在铁轨上开车,有必要的时候,咱们直接把车开过去不就行了?量哪门子轮距啊你?”

  欧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

  对啊,直接到铁路上去不就行了?

  房车的轮距肯定比铁轨宽多了,可再宽也不可能比枕木还宽吧?

  江雨薇观道:“欧扬,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欧扬沉默片刻,揉了揉额角:“哎哎,我也是糊涂了,看老米做轨道车,就想着也得把车放在铁轨上。”

  说到这里,他不禁苦笑:“是我想岔了。”

  话是这么讲,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没多一会儿又离开房车,继续观察镇子里的情况。

  不过短短一小会儿,镇子里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一辆卡车开进车站,从车上跳下来一大群老米。

  这些老米的精气神明显差了一大截,而且附近还有持枪的老米看守。

  他们在枪口的威逼下,麻木地挪到铁路上,用手、用胳膊、用脚或者路边捡的石头,或者随便用什么东西,一齐清理铁轨上的积雪。

  目睹这一幕的欧扬心头一紧。

  两批人都是老米,可身份地位差距明显,就像奴隶主和黑奴。

  可队伍里既有老黑也有老白,和米方以往的奴隶制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双方的身份差距?

  他暂时将地位高的称之为上位米,地位低的自然就是下位米。

  上位米的确像奴隶主一样苛刻,逼迫下位米沿着铁轨一路向西,沿途所有的积雪都必须清理干净,大几十个下位米像木偶一样,机械地执行命令。

  老米也懂消极怠工和浑水摸鱼,很多下位米出工不出力,其中一些被持枪的上位米发现,二话不说就是一枪托。

  成功蒙混过去的,个个一脸无辜。

  欧扬更闹不明白了,这都怎么个情况啊?

  上位米没有感染迹象,但下位米同样没发现感染者,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所有老米都是免疫者?免疫者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直到天色擦黑,守卫才把下位米带回镇子,把他们往仓库里一塞,胡乱给了些水就锁住大门。

  没有吃的。

  如果欧扬没记错,仓库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

  第二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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