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郁潜的脚步顿了顿,“算算我今天的赌运怎么样?”

    海见川从兜里摸出铜币,摇了摇,展开一看:“算是……赌运亨通。”

    郁潜挑了挑眉,满意地走了。

    海见川捏着几枚筹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

    这几枚筹码十来分钟就被他输了个精光,兔女郎暗示他可以去贷款,能先给他一些筹码,好让他“翻身”。

    他拒绝了,尽管这几场下来他的血液已经热了起来,整个人都亢奋的不行,但他还是走到一旁的沙发上紧盯着电梯等待郁潜。

    保安没有赶走他,因为和他一起进来的人是随手就兑换了二十亿筹码的贵宾。

    中途的时候突然一堆保镖都进了电梯,声势浩大,还带着武器,个个面色冷酷的像要去血拼一样,听说上面的贵宾室有人出千。

    海见川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但过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见郁潜断手断脚地被丢下来。

    约莫又过了两个多小时。

    郁潜在几名美艳服务员的簇拥下走出了电梯。

    她朝海见川招招手。

    他立马跑过去。

    “走吧。”

    海见川跟上她的步伐:“刚才怎么回事啊?突然上去了好多保镖,说是上面有人出千,是你吗?”

    郁潜指挥服务生把筹码兑换转入自己的账户:“不是,不过我赢的太多了,所以稍微遇上了点麻烦。”

    赌博在不出千的大部分时候其实都是概率主导,它本质上是一种运气和数理游戏,比如二十一点。

    只不过在某些时候,由赌场做东的出千手法层出不穷,让人难以分辨。

    但现在的郁潜可以,自从修真之后,她的视力和记忆力都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

    所以即使她的赌技算不上顶尖,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赢的。

    也就是因为她赢得太多,所以引起了赌场的注意。

    海见川问:“麻烦解决了?”

    “嗯。”她淡淡道,“我又‘输’了一大半回去。”

    “你赢了多少啊?”

    “一百六十多亿吧。”

    “哦,啊?”他不敢置信,“那输了多少啊?”

    “九十亿。”

    海见川仿佛重新认识了她:“我要是有这技术,光去赌场来两盘就能发达了。”

    郁潜却摇了摇头:“赌场开门做生意,怎么可能次次都能让你赚。”

    她喜欢赌,但不喜欢赌博,或者说讨厌。

    其实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她喜欢在接任务的时候选择更加快速省时但冒险的方式,也会采用危机四伏但出其不意的路线,她的性命随时被吊在生死的天秤上,赌命带来的刺激让她的警觉性变高,临场反应能力更强,但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前提是她不自满。

    但赌博不一样,以小博大是会让人上瘾的,上瘾就会产生依赖,一旦开始依赖,人就会变得软弱。

    所以她几乎不去赌场。

    她可以为了生存赌上自己的性命,但不能在赌场里寄托自己的精神。

    在黑市即使穷的叮当响,她还是会选择接点散活,而不是一夜暴富。

    吃口饭就行啦,在黑市安逸的太久就会变成上锈的旧零件,垃圾的归处只有垃圾桶。

    “女士请留步。”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叫住郁潜,“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小礼物,请您笑纳。”

    她将一个手提箱交给郁潜。

    郁潜接过来,打开一条缝,里面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钞票。

    全都是现金。

    她有点惊讶。

    女人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老板非常欢迎您下次再来,他让我转告您后生可畏,现在的年轻人果然不一般。”

    郁潜明白过来。

    她在楼上的贵宾区赢的太顺,但她也很识相,在赌场派人调看监控寻找她出千手法无果之后,她自觉地“输”掉了赢来的一大半筹码。

    如果她当时选择另一种做法,或许现在就会被强行安上出千的帽子,届时便又是难搞的情况。

    但她没有,所以这算的上是她这次识相的“奖励”。

    郁潜毫不客气地收下了:“那就多谢了。”

    出了赌场大门,天色已暮。

    黄昏和黑夜交汇。

    她的太阳穴有点涨,鼻尖传来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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