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的车撞上的是路肩一个大水泥墩。

 车尾车身被撞得几乎不成型。

 看上去确实比霍砚辞的车更严重。

 这时,救护车响起。

 很快有医生将莫修远从车里抬出。

 “无明显外伤,无骨折现象,初步判断是安全气囊冲击太大导致晕迷……”

 听到医生的话,乔时念莫名松了口气。

 同时也奇怪,莫修远跟霍砚辞两人是多大仇多大怨,仅仅因为商业上的对立,会这样玩命的互撞?

 ……

 乔时念和霍砚辞从警局出来,外边的天色已黑。

 听闻莫修远已苏醒,身体无大碍,但脑袋撞到方向盘有轻微脑震荡,得在医院休养几天。

 莫修远和霍砚辞竟都没有为今天的事揪着不放,表示各负其责。

 因为发生事故的路宽且车少,没有造成其它车辆的损失,警局这边也没做过多追究。

 乔时念想问霍砚辞跟莫修远之间的矛盾,但霍砚辞一直冷着脸,她便识趣地收起了这份好奇心。

 前坪,周天成将车开了过来。

 乔时念道:“不耽误你们回公司,我自己坐车就行。”

 霍砚辞各种忙,平时就很少回家,今天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就更没空了吧。

 可自认体贴的话,却换来霍砚辞的冷脸。

 “你是嫌今天的事不够多,还要继续折腾?”

 乔时念莫名,“我折腾什么了?”

 霍砚辞用声冷笑代替了回答。

 乔时念反应了过来,“离婚我是认真的!撞到莫修远的车纯属意外!”

 “莫修远怎会认识你,你一见人就自报了家门?”

 这事说起来有点繁琐,而且霍砚辞也不会信,乔时念懒得浪费口水。

 “今天给你添了麻烦当我不对,下次这种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处理。”

 霍砚辞沉脸,“还有下次?”

 “霍总,太太,现在很晚了,你们应该也累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别墅早点休息吧?”

 周天成适时的开了口,并打开了后座车门。

 乔时念没理霍砚辞,径直坐去了副驾驶。

 霍砚辞站着没动。

 周天成看了眼脸色阴沉的boss,决定装瞎装哑。

 他只是个普通的助理,解决不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霍砚辞到底坐上了车,周身的寒意让整个车内的温度都变低了。

 周天成开着车,感觉再这样下去,他要冻成冰窖了,只得跟乔时念找话题。

 “太太,你上次送我的香熏精油我妈很喜欢,她睡眠都好了很多。”

 以前乔时念为了能多知道点霍砚辞的事,常给他几个助理秘书塞礼物。

 周天成一般不收,唯有上次她调制的可以助眠的香熏精油他收下了。

 乔时念笑道:“改天我再做点送给伯母。”

 “谢谢太太。”

 霍砚辞低嗤,“费尽心思讨好所有人,还敢说离婚是认真的。”

 “你爱信不信!总之你放心,以后这‘所有人’内不会再有你!”

 霍砚辞一噎,“谁稀罕!”

 到达龙腾别墅,乔时念先下了车,也没甩霍砚辞,直接进了屋。

 “先生回来了。”

 乔时念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喝,就听到霍砚辞进门的动静。

 “先生你怎么受伤了?”王婶突然发出惊呼。

 乔时念转头瞧了过去。

 霍砚辞这会已挽起了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红肿发黑的样子有点触目惊心。

 “怎么不早说你受了伤,是不是很疼?”

 乔时念快步走到了霍砚辞身边,并焦急地拉起了他的手臂。

 这伤应该是他替她挡碎玻璃时,被划伤的。

 霍砚辞的黑眸看向她,眸中辩不出喜怒。

 瞬间,乔时念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她赶忙放下霍砚辞的手臂退后一步。

 与此同时,一抹苦涩自心底浮出。

 深爱了霍砚辞八年,紧张他已成为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一听到他受伤,她的身体就形成了条件反射。

 温热的小手才在胳膊停了一秒就离开,霍砚辞莫名有点不爽,“你觉得疼不疼?”

 “疼就擦点药。”

 乔时念说完想去楼下,手却被霍砚辞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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